真的提前动手,咱们怎么办?”
“他不会。”
秦斩语气笃定,“景驹没什么胆子,凡事都要等项梁的指令。
项梁在江东还没准备好,绝不会让他提前冒头。
咱们现在要做的,就是等,等他们把狐狸尾巴全露出来,再一网打尽。”
他走到演武场边,捡起地上的枪缨,那是今早练枪时震断的。
玄铁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枪尖上还沾着点晨露。
秦斩握紧枪杆,猛地一挑,枪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稳稳落在他掌心。
楚地的天,绝不能再乱了。
午后,赵武带着三个流民回到侯府,都安排在偏厅里。
秦斩换了身便服,没带护卫,独自走了进去。
三个流民都是中年汉子,衣衫褴褛,脸上还带着怯色,见着秦斩进来,连忙起身想跪,却被秦斩扶住了。
“不必多礼,坐着说。”
秦斩拉过一张凳子坐下,语气平和,“我叫秦斩,是这寿春的侯。
今天找你们来,是想问问江东的情况,还有城西张记粮铺的事。
你们要是知道什么,尽管说,说了有赏,绝不会让你们吃亏。”
三个汉子面面相觑,其中一个身材瘦高的汉子先开了口:“侯爷,小人叫李二,是从江东会稽逃过来的。
项梁在江东太狠了,不仅强征粮食,还抓壮丁,我儿子就是被他们抓走的,至今没消息……”
说到这儿,他红了眼眶。
另一个矮胖的汉子接着说:“小人王四,是庐江的。
上个月景家的人去我们那儿,说要‘复楚’,让乡绅捐粮捐钱,谁不捐就烧谁的房子。
我听说,景家的粮食都存在寿春城西的粮仓里,掌柜的就是张老三,那是景驹的小舅子!”
秦斩心里一动:“你怎么知道张老三是景驹的小舅子?”
“小人以前在庐江粮官手下当差,见过张老三跟着景驹的夫人去过粮官府。”
王四急忙说,“张老三那人黑得很,去年就借着景家的名头,在庐江收粮时压价,好多百姓都被逼得卖了地。”
第三个汉子叫陈五,是从九江逃来的,他补充道:“侯爷,我还听说,张老三最近在跟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