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击!
用弓弩射!”
钟离昧喊道,猎户营的士兵立刻举起秦制的弩箭,朝着越人藏身的地方射去。
可越人身手灵活,箭一射过去,他们就像猴子一样躲进岩缝或密林里,根本伤不到他们。
更麻烦的是,秦军的重甲在山道里成了累赘。
士兵们穿着铁制的胸甲、护腿,在狭窄的山道里转身都困难,更别说追赶越人。
有个年轻的秦兵,为了追一个越人,不小心踩空了脚,带着重甲从悬崖上摔了下去,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出。
“侯爷,不能再打了!
越人打一下就跑,我们追不上,反而会被他们耗死!”
钟离昧拉住秦斩的马缰绳,“您看,我们的盾墙已经被冲散了,再不走,恐怕会全军覆没!”
秦斩看着周围倒下的士兵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
他知道钟离昧说得对,继续打下去,只会徒增伤亡。
“传令下去,全军撤退!
退到山道外的开阔地扎营!”
中路军撤出来时,损失了三百多兵士,其中一半是中了毒箭,另一半是掉进陷阱或摔下悬崖。
更让秦斩揪心的是,东路军和西路军的消息也传了回来——东路军在山道里遭了越人的火攻,粮车被烧了一半,兵士伤亡两百;西路军更惨,副将王离被越人的竹矛刺伤了肩膀,不得不退到十里外的河谷扎营。
当晚,秦军在南岭北麓的河谷里汇合,营地里一片沉寂。
士兵们坐在篝火旁,有的在擦拭伤口,有的在低声抱怨:“这越人跟泥鳅一样,根本抓不住,穿着重甲连路都走不动,怎么打?”
“早知道南疆这么难打,还不如留在寿春守城……”
秦斩没有去制止士兵的抱怨,而是走到王离的帐篷里。
王离的肩膀已经被郎中处理过,伤口周围敷着草药,可脸色还是很苍白。
“侯爷,末将无能,让弟兄们受了伤……”
“不怪你。”
秦斩坐在王离身边,拿起一块沾了草药的布条,“是我低估了百越的战法。
我们在平原上习惯了重甲列阵,可到了山地,重甲反而成了累赘。
越人轻装简从,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