载。
“正因如此,才要你带猎户营随行。
半个时辰后校场议事,你先去清点人手,把楚地降兵的短刃、弓弩都备好——此战,不能用关中的战法。”
半个时辰后,寿春校场上,五千精兵列成整齐的方阵。
秦斩一身玄色轻甲(已卸下重甲的护肩、护腿),腰间挎着玄铁剑,手里提着那卷染血的急报,声音响彻校场:“弟兄们,桂林郡的百姓在哭!
他们的房子被烧,亲人被掠,粮草被抢!
百越部族以为楚地初定,我秦军无力南顾,就敢犯我疆土,欺我百姓!
今日,我等便带他们看看,大秦的兵,不仅能破楚,更能平越!
此行南征,只许胜,不许败!”
“必胜!
必胜!”
五千人的呐喊震得校场边的柳树叶子簌簌落下,连空气里都透着一股决绝的杀气。
辰时整,秦军拔营出。
队伍沿着淮河顺流而下,再转走漓江故道,往桂林郡赶去。
一路上,秦斩都在翻看着钟离昧递来的《百越风物记》——那是前楚史官所着,里面记载着西瓯部族居无定所,多在山林间搭建“干栏”
(高脚屋),士兵善用“竹矛”
(前端削尖的硬竹)和“毒箭”
(箭头涂有瘴气里的蛇毒),最擅长在山道、峡谷设伏,等敌军进入包围圈后,就从树上、岩缝里突袭,得手后立刻遁入密林,踪迹难寻。
“侯爷,您看前面。”
行至第五日,钟离昧指着前方连绵的群山,对秦斩说,“那就是南岭,过了南岭,就是百越的地界。
山里多瘴气,尤其是清晨和傍晚,兵士们得用艾草熏身才能防着些;还有山道,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过,两侧都是悬崖,正是越人设伏的好地方。”
秦斩勒住马,抬头望去,只见南岭的山峰像一把把锋利的刀,插在灰蒙蒙的天空里,山间云雾缭绕,根本看不清里面的路径。
他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果然带着一股潮湿的腥气,让常年在北方作战的秦军士兵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“传令下去,全军在南岭北麓扎营,明日清晨再进山。”
秦斩下令,“让郎中给兵士们分艾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