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是皱纹,眼睛哭得红肿,见了李文书和后面的秦斩,先是一惊,想站起来躲进屋里,可腿一软,又坐了下去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是秦军的人?”
她的声音带着颤抖,眼神里满是恐惧。
李文书赶紧摆手:“老夫人您别怕,我们不是当兵的,就是普通百姓,路过这里。
您有什么事,要是能帮上忙,我们一定帮。”
老妇看了看李文书,又看了看秦斩,见两人都没穿甲胄,神色也还算温和,才慢慢止住哭声,叹了口气:“没什么可帮的,我的牛……我的牛丢了。”
“牛?”
秦斩走上前,声音放得柔了些,“老夫人,您的牛是用来耕地的吗?怎么丢的?”
提到耕牛,老妇的眼泪又流了下来:“是啊,那是我家唯一的牛,我儿子去年跟着项将军打仗,死在淝水了,就剩我一个老婆子,靠着那几亩薄田过活。
昨天晚上,我把牛拴在院子里的树上,早上起来一看,牛没了,绳子被人割断了……我去巷子里问,没人看见,这可怎么办啊,没有牛,我怎么耕地?今年的庄稼种不上,我就得饿死了……”
老妇越说越伤心,哭声又大了起来。
秦斩的脸色沉了下来,楚地初定,耕牛是百姓的命根子,谁这么大胆,敢偷百姓的耕牛?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树,树干上还留着半截绳子,切口很整齐,像是用刀割断的,不像是野狗或者野兽弄的。
“老夫人,您别急。”
秦斩蹲下身,看着老妇,“您的牛是什么样子的?有什么记号吗?我们帮您找回来。”
老妇愣了愣,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陌生人会帮她找牛,她擦了擦眼泪,仔细想了想:“那牛是黑色的,左后腿上有一块白毛,像个月牙形,还有,它的牛角上绑着一根红布条,那是我儿子生前给它绑的……”
秦斩把老妇说的记号记在心里,对李文书说:“你留在这里,陪着老夫人,顺便问问街坊邻居,昨晚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。
我去西城营那边看看。”
李文书有些担心:“侯爷,您一个人去?要不要我去找赵统领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秦斩打断他,“我只是去看看,要是真有人敢偷牛,我自有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