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兵,绑到朱雀大街的旗杆下,军棍五十,让所有驻寿春的兵士都去看,告诉他们,楚地的百姓,从今往后就是大秦的百姓,谁要是敢动百姓一针一线,这两个兵就是例子。”
赵武愣了愣,随即躬身应道:“末将领命!”
他跟着秦斩多年,知道这位侯爷向来说到做到,当年在长平,有个老兵抢了赵地百姓的鸡,秦斩当场就斩了那人的手,如今军棍五十,已是顾及初到楚地,没下死手。
秦斩又走到窗边,望着远处淮水的方向,那里还有楚军的残部在游荡,可眼下更要紧的,是稳住这寿春城的人心。
“还有,明日起,我要微服巡查,你别跟着,让李文书陪我就行。”
李文书是楚地人,当年秦军破寿春时,他在郡府当差,因识秦篆、懂律法,被秦斩留用,性子温和,也懂楚地的方言,正好能当翻译。
赵武虽担心侯爷的安全,却也知道秦斩的脾气,只能应下:“末将让人把侯爷的秦甲换成布衣,再备一辆寻常的牛车。”
第二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寿春的城门就开了。
秦斩穿着一身灰布短打,头戴斗笠,跟着李文书走在大街上。
李文书是本地人,穿着青色长衫,手里拎着个布袋子,里面装着几个麦饼,看上去就像个走街串巷的货郎。
街上比昨日热闹了些,有几个妇人挎着篮子,怯生生地往粮仓的方向走,边走边交头接耳。
“听说今日粮仓不派兵了?”
“真能白拿粮?不会是陷阱吧,拿了粮回头就抓咱们当反贼?”
“可家里快断粮了,再不吃东西,娃就要饿坏了……”
秦斩听着她们的话,没出声。
走到南仓门口,果然没见着一个兵士,只有三个文书站在一张木桌后,桌上放着账簿和笔墨,其中一个文书正拿着一卷竹简,用楚语大声念着:“凡寿春户籍百姓,不分老幼,每人每日领粟米二升,一户五口以上,额外多领一斗,需持自家门牌登记,不许多领,不许冒领……”
围在仓门口的百姓不少,却没人敢上前。
有个老汉拄着拐杖,往前挪了两步,又赶紧退了回去,嘴里念叨着:“项将军在时,也没见过白给粮的,这里面肯定有猫腻。”
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