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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斩率先动了。
乌骓马一声长嘶,四蹄蹬地,溅起三尺尘土。
玄铁枪离了地面的瞬间,秦斩猛地催动体内真气,那股“霸王之气”
顺着枪杆蔓延,竟在枪尖凝成一层淡金色的光膜——这是他昨夜才摸透的用法,不再是前日那般狂猛外放,而是收束于兵刃之上,每一击都带着无形的威压。
“来得好!”
项燕大喝一声,方天画戟从肩头横扫而出,戟尖破风的锐响刺得人耳膜疼。
两兵相交的瞬间,“铛”
的一声巨响,火星迸溅三尺高,震得周围士兵的头盔都在嗡嗡作响。
秦斩只觉虎口麻,乌骓马竟被这股力道逼得后腿连退两步;项燕那边更不好受,手臂的旧伤被震得剧痛,气血翻涌,喉头一阵甜,他强压下那口血,方天画戟顺势下沉,想勾住秦斩的枪杆,借力卸力。
可秦斩早有防备。
他手腕一转,玄铁枪贴着戟杆滑过,枪尖突然上扬,直刺项燕面门。
这一招又快又狠,项燕急忙偏头,枪尖擦着他的护额划过,将头盔上的红缨削断大半。
风里顿时飘起几缕花白的须——那是项燕的头,被枪尖的锐气扫落的。
“秦斩!
你这枪法,倒有几分章法!”
项燕稳住身形,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,更多的却是悲凉,“可惜,你助纣为虐,踏我楚地,今日纵有天大本事,也别想活着离开!”
秦斩没接话。
他知道和项燕辩不出对错——在项燕眼里,他是秦贼;在他眼里,项燕是阻碍天下太平的顽石。
他只催马向前,玄铁枪舞得密不透风,枪影如暴雨般砸向项燕。
每一击都裹着“霸王之气”
,那股威压像一张无形的网,罩得项燕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项燕的方天画戟在身前织成一道屏障,每一次格挡都震得他手臂酸痛加剧,可他不敢退——他身后是数万楚军,是楚都寿春,是楚国数百年的基业,他一退,整个楚阵便会溃不成军。
太阳渐渐升得高了,阳光变得毒辣起来,晒得铠甲烫。
两人已交手近五十回合,秦斩的玄铁枪上,已有了数道深浅不一的缺口;项燕的方天画戟,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