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骑冲锋;而且,左翼靠近一片树林,如果遇到楚军的反击,可以退到树林里,利用地形掩护撤退。
“将军,您还没睡?”
帐篷帘被掀开,赵信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,“外面风大,您明天还要领兵,得早点休息。”
秦斩抬头,笑了笑:“睡不着,再看看地图。
赵大哥,明天你跟我一起去,带一千轻骑,咱们去楚军的前营探探虚实。”
赵信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:“好。
不过将军,咱们可得小心,项燕的人鬼得很,别中了他们的圈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秦斩把披风披在身上,“王帅已经安排蒙武将军在后面接应咱们,只要咱们不恋战,肯定没事。
对了,你去告诉弟兄们,明天凌晨卯时集合,都换上轻甲,带足弩箭和干粮,战马也喂饱,咱们去回。”
赵信领命而去,帐篷里只剩下秦斩一个人。
他看着地图上的“项”
字标记,想起了小时候听老兵说的故事——项燕年轻时,曾单枪匹马冲进秦军的阵中,救回了被围困的楚军将领。
那时候,他还觉得项燕是个英雄,可现在,他们是敌人。
他拿起桌上的酒囊,又喝了一口,烈酒下肚,心里的战意更浓了。
他知道,明天的试探,或许会很危险,但他不怕。
身为秦将,马革裹尸是宿命,而能与项燕这样的对手交手,更是一种荣幸。
天快亮的时候,秦斩才靠在椅子上睡着了。
梦里,他看到父亲站在长平的战场上,笑着对他说:“好儿子,不愧是秦家的种。”
他想跑过去,却怎么也跑不动,只能看着父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硝烟里。
“将军!
将军!
卯时到了!”
赵信的声音把他叫醒。
秦斩揉了揉眼睛,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他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,拿起桌上的长剑,系在腰间,又戴上头盔——头盔上的红缨在晨光里晃了晃,像一团燃烧的火焰。
走出帐篷,前锋营的士兵已经集合好了。
一千名轻骑,排成整齐的队列,战马都披上了轻便的马甲,士兵们手里拿着弩箭和弯刀,眼神坚定。
看到秦斩过来,士兵们齐声喊道:“都尉!”
秦斩抬手,示意大家安静。
他走到队列前,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脸——这些士兵,有的才十六七岁,第一次上战场;有的已经跟着他打了好几仗,脸上带着伤疤。
“弟兄们,”
他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里回荡,“今天咱们去楚军的前营探探虚实。
项燕是块硬骨头,但咱们秦军,从来不怕硬骨头!
记住,只许骚扰,不许恋战,一旦我下令撤退,立刻就走。
我秦斩向大家保证,只要我活着,就不会让一个弟兄落在楚军手里!”
士兵们齐声欢呼,声音震得远处的芦苇荡都在晃动。
秦斩翻身上马,拔出腰间的长剑,指向对岸的楚营:“出!”
一千轻骑跟着他,沿着河岸往西走。
晨光洒在他们的甲胄上,泛着金色的光。
淮河的水雾还没散,像一层薄纱,笼罩着大地。
远处的楚营里,已经升起了炊烟,隐约能听到楚军的号角声,那是他们在集合士兵。
秦斩勒住马,停在一片高地上,举起望远镜——这是秦军工匠特制的千里镜,能看清远处的景物。
他看到楚军的前营外,果然设有拒马桩和陷马坑,营墙上站着手持弩箭的士兵,正警惕地望着这边。
营门紧闭,门口立着两尊青铜炮——那是楚军从越国买来的,能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