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催马再次上前。
方天画戟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,时而直刺,时而横扫,时而劈砍,戟影重重,将秦斩的身形完全笼罩。
秦斩只能勉强招架,玄铁枪在他手里舞得密不透风,却还是被戟刃划破了几道口子,肩膀上的甲胄也被挑飞一块,露出里面的皮肉,渗出血来。
秦军阵中传来一阵骚动,士兵们都替秦斩捏了把汗。
蒙武又道:“将军,再打下去,秦斩要出事了!”
王翦却依旧不动声色,只是手指轻轻敲击着战车的扶手:“项燕的戟法虽猛,却有个破绽。
你看他每一次力,都要靠马的冲势,一旦马慢下来,力气就会弱几分。
秦斩只要能撑到项燕的马力耗尽,就能反击。”
蒙武仔细一看,果然如此。
项燕的战马是匹白马,虽然神骏,却已经连续冲刺了十余次,呼吸渐渐粗重,度也慢了下来。
而秦斩的乌骓马是西北良种,耐力更强,此刻虽也喘息,却还能支撑。
秦斩也渐渐察觉到了这一点。
他避开项燕的一戟后,没有再硬接,而是催马绕到项燕的侧面。
项燕想转身追击,可白马的转身度比乌骓马慢了半拍,秦斩趁机挥枪刺向项燕的后背。
项燕心中一惊,急忙侧身,玄铁枪擦着他的甲胄划过,挑飞了一片甲叶。
项燕反手一戟,逼退秦斩,然后勒住马缰,让白马缓口气。
他看着秦斩,眼里多了几分赞许:“不错,竟能看出老夫的破绽。”
秦斩也勒住马,喘着粗气,肩膀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。
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,冷声道:“老将军的戟法虽强,却也不是无懈可击。”
“哦?”
项燕笑了笑,“那你倒说说,老夫还有什么破绽?”
“你的戟太长,近战不便。”
秦斩道,“方才你转身时,戟杆差点撞到自己的马,若我再快一步,你此刻已经中枪了。”
项燕闻言,微微颔:“倒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子。
可惜,你还是太嫩了。”
说罢,项燕突然吹了声口哨。
南岸的楚军阵中,突然响起一阵鼓声,紧接着,数百名弩手从阵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