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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竹抬头望去,只见几只山雀在岩缝间飞窜,岩缝里竟冒出几株开着白花的植物,根须垂下来,像一缕缕银丝。
“姑娘,那是不是远志?”
素问眯起眼,借着晨光仔细辨认:“是!
但长在那么高的地方,怎么采?”
崖壁几乎垂直,只有几处凸起的石块能落脚。
石敢把绳索系在腰间,自告奋勇:“姑娘,我上去采!
以前在家常爬悬崖掏鸟窝。”
素问叮嘱他系紧绳索,又递过药锄:“小心些,别伤了根须。
远志的根一旦断了,药效就散了。”
石敢应着,手脚并用地攀上崖壁,待他把几株带着完整根须的远志扔下来,素问立刻用湿布裹好,小心翼翼地放进药箱。
“姑娘你看,这根须果然比小远志长多了!”
阿竹捧着远志,对比竹简上的旧图,兴奋地说道。
素问却没停手,她在崖下的草丛里又现了一种陌生的植物,叶片呈箭形,根部肥大如芋,系统光屏立刻弹出提示:“半夏,有毒,炮制后可燥湿化痰。”
“这是半夏!”
素问眼睛一亮,“旧谱里只写了半夏的形状,没说它的毒性和炮制方法。
多少人直接用生半夏入药,反而伤了喉咙。”
她让石敢小心挖出半夏的块茎,“生半夏要用水浸泡七日,每日换水,再用生姜汁拌炒,才能去毒。
阿竹,快画下来,注明‘生有毒,姜制用’。”
三人在山里待了三日,不仅采到了正宗的远志,还新现了半夏、柴胡两种药材,修正了旧谱中三种药材的产地错误。
回程时,阿竹的竹简已经画满了图样,石敢的药筐里装满了药材标本。
刚回到医署,李伯就迎了上来,看到竹简上的新图,笑道:“这一趟真是满载而归!
这图谱啊,快赶上一部史书厚了。”
素问让学徒们把新采的药材分类晾晒,自己则坐在案前,对照标本修订竹简:“李伯,下一站我们去南漳水畔。
旧谱里说泽泻生在旱地,可我查《神农本草经》,说它‘生池泽’,定是哪里错了。”
南漳水畔多沼泽,芦苇丛生,蚊虫乱飞。
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