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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找七星瓢虫?”
学徒们面面相觑,显然觉得这法子有些离奇。
李伯闻讯从医署赶来,听了素问的话,也有些犹豫:“姑娘,这虫子真能管用?万一找来的瓢虫不光吃蚜虫,也啃续骨草怎么办?”
“李伯放心,”
素问笑道,“这七星瓢虫是蚜虫的专性天敌,只对蚜虫感兴趣,对续骨草秋毫无犯。
咱们分头行动,去附近的草丛、田埂、树林里找,看到这种红底黑斑的瓢虫就小心捉来,放在续骨草田里。
记住,要连它们的幼虫一起带回来,幼虫的食量比成虫还大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捡起几片宽大的桐叶,教大家怎么折成临时的虫笼:“把瓢虫放进这里,别闷着,也别让它们跑了。
动作轻些,别伤着它们。”
虽然心里还有些打鼓,但学徒们对素问向来信服,当即分成几队,拿着桐叶笼四散而去。
王二柱带着两个师弟往东边的河滩走,那里草丛茂密,说不定能找到不少瓢虫。
小徒弟们则在药田附近的田埂上仔细搜寻,眼睛瞪得溜圆,生怕错过一只。
素问和李伯留在田里,继续查看虫情。
李伯蹲在田埂上,看着那些被啃得残缺不全的续骨草,叹了口气:“但愿这法子真能管用。
这续骨草是治跌打损伤的要药,军中催得紧,若是耽误了,怕是要出大事。”
“李伯放宽心,”
素问蹲下身,轻轻抚摸着一株续骨草残存的嫩芽,“万物相生相克,这是自然之道。
蚜虫能繁衍,必有克制它的生灵。
咱们用蛮力杀之,看似痛快,却会打破平衡,说不定还会引来更难治的虫害。
用天敌治虫,既不伤药材,又能顺应天道,才是长久之计。”
李伯捋着胡须,若有所思:“姑娘这话在理。
老辈人常说‘一物降一物’,原来不光是人病有药医,这庄稼药材生了虫,也有天然的克星。”
说话间,就见一个小徒弟兴冲冲地跑回来,手里的桐叶笼里爬着三四只七星瓢虫,还有几只灰黑色的幼虫在蠕动。
“姑娘!
李伯!
我找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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