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条勒,却没想过还有更精巧的法子能同时顾全止血和清创。”
阿石也喃喃道:“是我钻了牛角尖,总想着先清创再止血,却忘了可以用更快捷的方式先稳住出血……”
“医者治病,最忌墨守成规。”
素问拿起止血钳,递给身边的学徒,“你们看这钳子,钳口的弧度是按人腿动脉的走向做的;这电灼针的粗细,正好能处理手指粗细的血管。
这些都不是凭空想出来的,是看了百余份外伤病例,试过十几种样式才做成的。”
她指着案上的工具:“来,都试试。
一人用止血钳,一人用电灼针,一人负责清创,三人一组,轮流演练。”
学徒们立刻分成小组,围在草偶旁开始尝试。
赵平第一次用止血钳时,手忙脚乱夹了好几次才夹住“血管”
,引得旁边人偷笑,他却不恼,反而红着脸请教:“姑娘,这钳子是不是该斜着夹才更稳?”
阿石则专注于清创,用麻布蘸着烈酒轻轻擦拭“伤口”
,嘴里念叨着:“要顺着伤口纹理擦,不能来回蹭,免得损伤皮肉……”
素问穿梭在各小组之间,时不时提点一句:“电灼针不能烧得太红,否则会灼伤好肉。”
“清创时要注意伤口深处的碎屑,那里最容易藏污纳垢。”
太阳升到头顶时,原本剑拔弩张的论战,早已变成了热火朝天的实操课。
有人为了练止血钳的夹力,拿细小的麦秆做试验;有人专门研究清创的顺序,把伤口分成“边缘”
“中部”
“深处”
三部分,一步步清理。
赵平终于能熟练使用止血钳了,他夹着麦秆给阿石看:“你看,这样夹着,麦秆断口都不会裂。”
阿石也笑着展示他的清创成果:“我现用煮沸过的艾草水冲洗,既能杀菌,又比烈酒温和,适合儿童伤口。”
李伯看着这一幕,捋着胡须笑道:“姑娘这法子高啊,不争辩对错,只教方法,比说再多道理都管用。”
素问望着学徒们专注的侧脸,轻声道:“医道不是非此即彼的单选题,是在千变万化的病症里,找到那个‘两全之法’。
今日论的是外伤,明日论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