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材储备库”
几个字,又补了句“优先储备清热解毒、止血消炎类药材”
,才放下笔喝尽了碗里的姜茶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落在案上的《赵地药材全谱》上,扉页的木刻纹路在灯光下格外清晰——那是她行医的底气,而这座即将建起的储备库,会是赵地百姓的底气。
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王二柱就抱着一摞木牍冲进了医署。
他眼睛里带着红血丝,显然是熬夜统计的,木牍上用炭笔写得密密麻麻,还画着简单的记号。
“姑娘,李伯,药材清点完了!”
他把木牍摊在案上,指着最上面一块,“疫病类药材里,穿心莲还剩八十斤,金银花六十斤,黄连三十斤,就是龙胆草不多了,只剩五斤,上次试药和给患儿用药用得狠。”
素问拿起木牍仔细看,指尖划过“龙胆草五斤”
的字样,眉头微微皱起:“龙胆草性寒,却是治急疫的关键药,得尽快补。
你等会儿去药市问问,有没有药农手里有存货,要是没有,就派人去南边的太行山区收——那里的龙胆草长得好,药效足。”
“好!
我这就去!”
王二柱刚要走,被李伯拦住了。
“等等,你先把库房的情况说说,药材存放得怎么样?”
李伯蹲下身,拿起另一块记着“储存状态”
的木牍,越看脸色越沉,“怎么回事?止血藤有二十斤受潮了,薄荷也有部分霉?”
王二柱挠了挠头,语气有些愧疚:“库房在医署后院,去年雨季漏过雨,后来简单补了补,还是潮。
薄荷是上个月收的,堆在角落里,通风不好,就长霉了。”
素问闻言,立刻起身:“去库房看看。”
三人匆匆往后院走,推开库房的木门,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。
墙角的止血藤用麻布包着,摸起来有些潮,薄荷堆在角落里,叶子边缘已经黑,还沾着细小的霉点。
素问蹲下身,拿起一把薄荷闻了闻,眉头皱得更紧:“还好现得早,这霉斑还没扩散,不然整批薄荷都废了。”
“这可怎么办?”
王二柱急了,“要是储备库也这么潮,药材存不了多久就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