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,即刻折返!”
“姑娘!”
老周急得直跺脚,“您今早天不亮就起来核对分署的药材清单,路上连口热饭都没吃,刚离开邯郸半日,身子还没歇缓……”
“没时间了。”
素问已转身走向马厩,那匹跟着她两年的白马“踏雪”
正不安地刨着蹄子。
她翻身上马时,指尖飞快划过虚空中的系统光屏——淡蓝色的光膜只有她能看见,上面跳动着“下游村落病菌残留指数:87”
的红色字样,比三个月前高出近五十。
“下游村落本就有病菌残留,怕是变异了。”
她低声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不等老周再说什么,素问已夹紧马腹,踏雪长嘶一声,朝着邯郸方向疾驰而去。
暮色里,马蹄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青布裙摆,手里的《赵地药材全谱》被风卷得哗哗响,扉页上的穿心莲图谱在昏暗中,像一簇倔强的绿火。
一、医署惊雷
赶回邯郸医署时,已是亥时。
城门守兵见是素问的马,没敢多拦,只匆匆递上一盏灯笼:“姑娘,李伯傍晚就派人在城门口等您,说情况急得很。”
素问谢过守兵,打马直奔医署。
刚拐进医署所在的杏林巷,就看见院落门口搭起了四座临时隔离棚,棚子外挂着的羊角灯笼晃得人影幢幢,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艾草味,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苦。
“素问姑娘回来了!”
棚子旁的学徒眼尖,高声喊了一句。
李伯立刻从主棚里迎出来,他本就花白的头乱蓬蓬的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胡茬,手里还攥着一块沾着淡黄色疹液的粗布巾:“你可算回来了!”
素问跳下马,把缰绳扔给学徒,快步走到棚边:“患者都在里面?”
“全在,一共十二个,都是十岁以下的孩童。”
李伯把布巾递过来,声音沙哑,“你看这疹液,黏腻得很,患儿烧到三十九度往上,喝什么吐什么,有的已经开始抽风了。”
素问接过布巾,指尖刚碰到那片潮湿,系统光屏就自动弹了出来,淡蓝色的扫描线在布巾上扫过,几秒钟后,光屏骤然泛红,刺眼的红色字体跳动着: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