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半个时辰给患儿喂一次,每次一小碗,不能多也不能少。”
王二柱刚要应声,李伯忽然插话:“姑娘,穿心莲性寒,孩童脏腑娇嫩,会不会受不住?”
他行医数十年,最是谨慎,生怕药性太烈伤了孩子。
“现在不是顾忌的时候。”
素问看向隔离棚,哭啼声又清晰了几分,“这病毒进展极快,再不用特效药,孩子们撑不过今夜。
剂量我已经算好,混合金银花能中和部分寒性,先救命再说。”
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若有患儿呕吐,半个时辰后补喂半剂,务必确保入腹。”
王二柱不敢耽搁,应声就往外跑,刚迈两步又被素问叫住:“等等!
你带一队人去漳水下游的村落,立刻封锁,不许任何人进出。
告诉村民,所有接触过患儿的人,先用艾草熏身,家里的衣物、被褥全拿去沸水蒸煮,灶膛里的柴火要烧旺,沸水至少煮够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“封锁村落?”
李伯愣了一下,“这怕是会引起民愤,去年旱灾时封村,村民差点闹起来。”
“不封村,这病能传到邯郸城里。”
素问的眼神异常坚定,“你派两个懂规矩的医工跟着王二柱,给村民讲清楚利害,就说不封村,村里的孩子都可能保不住。
再告诉他们,医署会按时送食物和药过去,绝不让他们挨饿。”
她看向李伯,“李伯,你经验足,留下主持棚内救治,我去药田看看,顺便再取些其他药材。”
话音未落,素问已转身牵过马,刚要翻身上马,却被一个妇人的哭喊声拦住。
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妇人从隔离棚后冲出来,头散乱,脸上满是泪痕,死死抓住素问的衣袖:“姑娘,求你救救我的娃!
他才三岁啊,烧得都认不出人了……”
素问扶住妇人颤抖的肩膀,目光落在她袖口沾着的点点红疹上,心头一沉——这妇人显然也接触过患儿,已经出现了感染初期症状。
“你先别急,药马上就到。”
她温声安抚,同时对身边的学徒喊道,“带这位大嫂去西侧空屋隔离,给她喝一碗金银花水,再用艾草熏房。”
“我不去隔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