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骨越来越差,以后怕是帮不上太多忙了。”
素问心里一动。
这些日子她早察觉李伯时常咳嗽,脚步也慢了许多。
医署里的学徒虽勤勉,但各县的基层医官水平参差不齐,很多人连基本的药材辨识都成问题,更别说种药、制药了。
系统此时又弹出提示:“建议建立医术交流机制,整合民间智慧与专业医理,提升区域医疗水平。”
“李伯,我倒有个想法。”
素问扶着他在田埂上坐下,“咱们成立一个‘医官传习所’,每月召集各县的医官来邯郸交流。
您经验丰富,由您牵头再合适不过,平日里就在这里指导大家,不用再干重活。”
李伯猛地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光:“你说真的?我这把老骨头,还能教给大家东西?”
“当然。”
素问笑着点头,“您当年在乡下的行医经验,还有种药的法子,都是宝贝。
传习所就设在这里,前院讲学,后院药田正好能当实操的地方。”
传习所的牌子挂起来那天,邯郸城的医官们都来了,连周边几个县的医官也闻讯赶来。
李伯穿着洗得白的长衫,坐在堂前的主位上,手里捧着素问整理的讲义,声音虽有些沙哑,却字字清晰:“今天不讲别的,就讲药材。
咱们当医官的,得先认得出好药,才配开得出好方。”
他领着众人去后院药田,指着不同的植株细细讲解,从叶片形状到根系特征,无一不详尽。
第一个月的交流会上,各县医官们都有些拘谨,只敢小声议论。
直到第二个月,来自临漳县的王医官红着脸站了起来:“李伯,苏医官,我有个土法子,不知道管用不管用。
每年秋冬流感高,我们县的乡民用醋熏房子,说能少生病。”
这话一出,堂下立刻响起窃窃私语。
有医官皱眉道:“醋不过是调味的,哪能防病?怕是江湖偏方吧。”
王医官脸更红了,低下头小声说:“可我们县这几年确实没怎么闹过大流感……”
素问抬手止住了议论,对王医官说:“民间法子未必没用,只是需要验证。”
她回到内室,调出系统进行模拟分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