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崎岖。
三人每天天不亮就出,踩着露水赶路,晚上借住在村民家里,借着油灯整理当天的病例。
刘梅负责给妇女和孩子问诊,陈生开药方,王二柱则处理外伤,偶尔还会教村民们识别常见的草药。
有一天,他们来到一个叫“石头村”
的地方。
村里的老支书拄着拐杖迎出来,叹着气说:“先生们,你们可来了!
村里好多人都拉肚子,有的还烧。”
三人立刻展开诊治。
陈生给几个病人搭脉后,皱着眉说:“是湿热痢疾,得用黄连和木香配药。”
可翻开药箱,黄连却只剩一点点了。
“这可怎么办?”
刘梅急了,“回去取药要两天,病人等不起啊!”
王二柱蹲在地上,看着路边的野草,突然眼睛一亮:“我记得素问先生说过,马齿苋能清热利湿,治痢疾!
这路边到处都是!”
他赶紧摘了一把马齿苋,递给陈生:“您看是不是这个?”
陈生一看,点点头:“对!
马齿苋配木香,效果也很好!”
三人立刻行动起来。
王二柱带着村民去采马齿苋,刘梅烧水煮药,陈生则给病重的人针灸。
三天后,村里的病人都好了起来。
老支书特意杀了鸡,非要留他们吃饭:“多亏了你们,不然村里还不知道要倒下多少人。”
离开石头村那天,村民们送了很远,手里捧着自家种的红薯和花生。
王二柱看着他们的笑脸,心里暖暖的——这就是学医的意义,用自己的本事,让更多人好好活着。
巡诊回来时,已是暮春。
医署的药圃里,薄荷和金银花长势正好,绿油油的一片。
张顺和周望也回来了,两人晒得黝黑,却满脸笑容。
素问和李伯站在院门口迎接他们。
看着五个风尘仆仆却眼神坚定的年轻人,李伯捋着胡须,眼眶有些红:“你们回来了,赵地的春天,也真的来了。”
王二柱走到药圃边,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薄荷,想起三个月前的考核,想起第一次处理外伤的慌乱,想起风雪中救下的母子,突然笑了。
他知道,这青囊里的薪火,已经传到了他们手上,而他们,会带着这份责任,让医道的光芒,照亮赵地的每一寸土地。
风拂过药圃,薄荷的清香扑面而来。
王二柱握紧了怀里的《本草经》,仿佛能感受到历代医者的温度。
他和伙伴们站在一起,望着院外连绵的田野,心中充满了力量——未来的路还很长,但他们会一直走下去,因为这是医者的使命,也是薪火的约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