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房收拾出来,让千夫长在那里静养,避开风邪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素问每日都亲自为千夫长换药、诊脉,调整药方。
第二日,千夫长悠悠转醒,虽不能说话,却能微微点头;第三日,他已能勉强开口,声音微弱却清晰;第五日,伤口的青黑褪去,开始长出新肉;到了第七日清晨,当素问走进西厢房时,竟看到千夫长正扶着墙,慢慢走动。
“千夫长,你怎可起身走动?”
素问连忙上前,扶住他的胳膊。
千夫长转过身,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,他对着素问深深一揖:“姑娘救命之恩,末将没齿难忘!
若不是姑娘,末将早已是地府的冤魂了!”
他声音虽还有些虚弱,却已中气十足,不复往日的颓态。
正在这时,医署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随后便是整齐的脚步声。
素问出门一看,只见骠骑营的守将赵烈带着十几名士兵,抬着一个精致的木匣走了进来。
赵烈身材魁梧,铠甲上还带着征战的风尘,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千夫长,眼中满是惊喜。
“程千夫长,你竟真的好了!”
赵烈快步上前,拍了拍千夫长的肩膀,随即转向素问,郑重地拱手行礼,“姑娘医术,堪称活死人肉白骨!
赵某代表骠骑营全体将士,谢过姑娘!”
说罢,他示意士兵打开木匣,里面放着一只青铜酒爵,爵身雕刻着精美的饕餮纹,一看便知价值不菲。
“这是赵某的一点心意,还望姑娘收下。”
素问看着那只青铜酒爵,摇了摇头:“守将客气了,医者仁心,救死扶伤本是分内之事,这酒爵我不能收。”
赵烈眉头一皱,语气诚恳:“姑娘若是不收,便是嫌赵某的心意轻薄。
程千夫长是我营中猛将,若不是姑娘,我骠骑营便少了一员得力干将。
这酒爵虽不值什么钱,却是赵某的一片心意,还望姑娘务必收下。”
一旁的李伯也劝道:“素问姑娘,守将一片诚心,你便收下吧。”
素问见推辞不过,只好接过青铜酒爵。
酒爵入手沉甸甸的,带着青铜特有的凉意,她心中不禁感慨——在这乱世之中,医者的一点微末之术,竟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