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乡王二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,“我家三代佃农,连自己的一亩地都没有,要是能得一亩田,就算战死在战场上,也值了!”
王二比他大几岁,脸上刻着风霜,闻言苦笑摇头:“你忘了当初赵军征兵时说的?也是说给田给粮,结果呢?打完仗不仅啥都没有,还被贵族抢了仅有的存粮。
秦人说不定比赵人更狠,别是哄咱们去当炮灰的!”
李四抿紧嘴唇,心里刚燃起的火苗又灭了几分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锄头,想起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,还有常年患病的老母亲,要是真能得一顷田,就算真的战死,家人也能有个依靠。
可这希望太渺茫了,就像天上的月亮,看得见,摸不着。
就在这时,台上的秦斩突然抬手,止住了台下的议论。
“诸位疑虑,本将知晓。
空口无凭,今日便让大家亲眼见一见,我大秦的爵位,究竟能不能兑现!”
他转头冲台下一招手,只见四名秦军士兵抬着一辆粮车走了过来,车上装满了金黄的粟米,袋子口敞开着,米粒饱满,散着淡淡的米香。
紧接着,又有两辆、三辆……一共十辆粮车,在百姓面前排成了长队,阳光洒在粟米上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昨日已有赵地青年报名参军,今日在训练场考核中,有三人表现突出,虽未上战场杀敌,却尽显勇武,本将已奏请陛下,破格授予他们公士爵!”
秦斩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来人,传三位壮士上台!”
人群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台侧。
很快,三个身着粗布短打的青年走了上来,他们都是赵地人,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岁,最小的才十七岁,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,却挺直了脊梁。
其中一人叫赵勇,原本是邯郸城外的猎户,赵国灭亡后没了生计,昨日见秦军征兵,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报了名,没想到竟能得到爵位。
“赵勇、李刚、王磊!”
秦斩念出三人的名字,将三枚青铜铸就的爵印递到他们手中,爵印上刻着“公士”
二字,虽不华丽,却沉甸甸的。
“按军功爵制,公士爵除赐田外,另赏粟米五石!
今日先行放,田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