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oo1集:漳水对峙,李牧陈兵
残阳如血,泼洒在漳水水面上,将奔腾的河水染成一片暗沉的金红。
秦军大营就扎在西岸的高坡上,连绵的黑色帐篷顺着地势铺开,像一头蛰伏的巨兽,营外竖起的玄色战旗上,“秦”
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,每一次飘动都带着压人的威势。
秦斩站在帅帐前的土台上,玄甲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光泽,腰间悬挂的青铜剑鞘被他指尖轻轻敲击,出“笃、笃”
的轻响,与远处漳水的湍急水声交织在一起。
他的目光越过浑浊的河面,死死锁在对岸的赵军大营——那营寨连亘十里,木质栅栏高达丈余,栅栏外密布着削尖的鹿角,每隔十步便有一名赵军士兵手持长戟站岗,警惕的目光扫过河面。
最显眼的是营门中央那杆“李”
字大旗,青底白字,在暮色中依旧清晰,风一吹便舒展如展翅的雄鹰,那是赵国名将李牧的象征,也是秦军这三个月来迟迟无法前进一步的根源。
“将军,”
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,副将蒙恬捧着一卷用牛皮绳捆扎的军情简报,快步走到土台下,单膝跪地,眉头拧成了疙瘩,“李牧已在此地驻守整整三个月,不管我军如何派士兵到阵前叫骂,甚至故意在岸边演练攻城战术,他始终闭营不出。”
蒙恬将简报递上前,秦斩伸手接过,指尖触到粗糙的竹简,上面用墨笔清晰记录着每日的探报:“探子今早回报,赵军大营的作息规律得近乎刻板——每日辰时准时吹号操练,半个时辰后收队;午时、申时各分一次粮草,饮水全靠营内挖掘的深井,连洗衣取水都在营内溪流解决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满是焦虑,“这分明是要跟我们打消耗战,拖垮我军的粮草!
如今军中存粮只够支撑一个月,再这么耗下去,不等赵军动手,我们就得先撤军了。”
秦斩低头翻看简报,目光在“赵军弩兵每日三次巡视河岸”
“夜间增设篝火岗哨”
等条目上停留片刻,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——那里藏着只有他能看见的系统面板,淡蓝色的光纹隐在衣料下,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闪烁。
自扫平韩、魏两国后,系统已从最初的1o版本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