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了擦汗:“林师姐,多亏你了,我刚才都慌了。”
林晚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没事,百姓怕的是没药,不是我们,只要把道理说清,把药送到,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。”
太阳升到头顶时,林晚这队已送完了西市老坊区的三百多户。
小医徒坐在石阶上,揉着酸的胳膊:“师姐,剩下的药够送渭河南岸的村落吗?刚才看陶瓮,好像只剩一半了。”
林晚掀开瓮盖看了看,眉头微蹙:“应该够,但得快点,那边村落散,要是赶在天黑前送不完,夜里受凉,百姓更容易病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马蹄声,是秦斩的贴身护卫。
“林医士,将军让我给你们送药来。”
护卫翻身下马,身后跟着两辆骡车,“刚才北市那队送得快,多熬了两瓮,将军让分你们一瓮,还说渭河南岸有几户独居老人,让你们多留意,要是老人行动不便,就帮着喂药。”
林晚眼睛一亮,立刻招呼众人装车。
重新出时,小医徒忍不住问:“师姐,将军怎么知道我们药可能不够?”
林晚望着远处秦斩骑马巡逻的身影,笑着说:“将军昨夜没合眼,一直在各坊市的哨点转,哪队送得快,哪队可能缺药,他都记着呢。”
渭河南岸的村落隔着一条河,平日里靠摆渡船通行,今日为了赶时间,府兵找了当地的船夫,专门载医队过河。
第一个村落叫柳家村,村口早就聚了一群人,见医队来了,都主动迎上来。
村老拄着拐杖,握着林晚的手:“姑娘们可来了,俺们村已有三个娃烧,正急得没办法呢!”
林晚跟着村老进了村,先去了烧的娃家。
最严重的是个五岁的小男孩,嘴唇都烧得干裂,他妈抱着他,眼泪直流。
林晚把汤药温了温,用小勺一点点喂进娃嘴里,又用沾了凉水的布巾敷在娃的额头。
半个时辰后,娃的呼吸渐渐平稳,烧也退了些,他妈扑通就给林晚跪下:“多谢姑娘,多谢医署!”
“快起来。”
林晚赶紧扶起她,“这是我们该做的,您记得每隔两个时辰给娃喂一次药,要是明天还烧,就去河边的渡口,我们会在那里设临时哨点。”
说着又拿出艾草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