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的几个部落里传开了。
巴图玛额吉当天就拿着药方去抓了药,熬了喝了三天,膝盖就不那么疼了,能扶着墙慢慢走路;那个被救活的孩子,第五天就跟着父亲来医点道谢,还蹦蹦跳跳地给素问送了束野花。
原本对医馆心存戒备的边民,看到这两件事,都纷纷放下了顾虑——有家里老人腿疼的,有女人咳嗽的,还有孩子拉肚子的,都带着人往医点跑。
不到三天,医点的就诊量就翻了三倍。
清晨天不亮,院门外就排起了长队,队伍从医点门口一直延伸到旁边的土路上,有裹着羊皮袄的老人,有背着孩子的妇人,还有扛着锄头、刚从地里赶来的牧民。
医馆的弟子们忙得脚不沾地——李弟子负责分诊,一天下来嗓子都哑了;女弟子们轮流煎药、换药,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;素问更是从早到晚都守在医点,有时候忙到晌午,才想起早上的馒头还没吃,凉透了就就着热水咽下去。
秦斩在军营里听说了医点的事,特意骑马赶来看望。
他刚走到医点门口,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——院里挤满了人,却不混乱:东边的长桌前,弟子们按顺序给人问诊、写药方;西边的药柜旁,有人在抓药,药杆敲着药斗,出“哒哒”
的声响;墙角的空地上,几个边民正围着一个弟子,问怎么熬药,弟子拿着根树枝,在地上画着步骤,边民们听得认真,脸上都带着感激的笑容,没有一点之前的戒备。
“看来,咱们的医点终于被乡亲们认可了。”
秦斩笑着走到素问身边,从怀里掏出块烤饼——是军营里刚烤好的,还带着点温度,“忙了一上午,先垫垫肚子,别饿坏了。”
素问接过烤饼,咬了一口,麦香混着芝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。
她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里满是暖意:“之前巫师造谣的时候,我还担心边民们不会相信我们。
现在才知道,不管说多少话,都不如实实在在帮他们做事——你给他们治好病,他们就会信你。”
“是啊,”
秦斩望着不远处正在给孩子喂药的女弟子,又看了看排队的边民——有个牧民正帮着弟子搬柴火,还有个老人在给晾晒的草药翻面,像帮自家干活一样,“以后咱们还要在更多的边境部落建医点,让所有边民都能看上病,再也不用被巫师的鬼话骗了。”
正说着,巴图玛额吉牵着阿古拉的手走了过来。
老人的膝盖已经不肿了,不用扶东西,就能稳稳地走路,脸上也有了血色。
她手里捧着个崭新的羊毛坐垫,是用最软的羔羊毛织的,上面还绣着草原上的格桑花。
“素问大人,秦将军,”
巴图玛额吉把坐垫递到素问手里,“这是我连夜织的,您坐诊的时候垫着,不硌腰。
以后我们部落的人,不管谁不舒服,都来医点看病,再也不信那些骗人的巫师了!”
阿古拉也仰着小脸,从背后拿出一朵刚摘的小黄花,花瓣上还沾着露水:“大夫姐姐,这花给你,你就像草原上的太阳一样,暖暖的,照得人心里舒服。”
素问接过小黄花,指尖碰到花瓣上的露水,凉丝丝的,却让心里一阵热。
她低头闻了闻花香,又看了看身边的秦斩——他正笑着和旁边的牧民说话,阳光落在他的盔甲上,闪着柔和的光;再看院内,边民们和弟子们聊着天,有人在说家里的牛羊,有人在问草药的用法,笑声和说话声混在一起,像草原上热闹的集市。
她忽然觉得,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了——那些熬夜熬药的夜晚,那些被巫师刁难的日子,那些担心边民不认可的焦虑,在这一刻,都变成了满院的暖意。
夕阳西下的时候,医点的人才渐渐散去。
弟子们开始收拾院子——把用过的药碗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