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伤口已经感染，得用艾草煮水清洗，再敷上生肌散，每日换一次药，七日便能结痂。”

她话音刚落，门外又进来一群人，为的是个跛脚的中年汉子，手里牵着个约莫五六岁的女童。

女童的左臂用破布裹着，走路时左臂始终不敢晃动，小脸煞白。

“苏医官，您也救救俺闺女吧。”

汉子声音颤，解开破布时，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女童的左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，伤口边缘泛着黑色，还沾着些枯草与泥土，显然是被巫医“献祭”

时用石刀划开的，说是“给山神送血，就能保孩子无病无灾”

。

素问蹲下身，轻轻握住女童的手腕，柔声道：“别怕，姨姨给你上药，很快就不疼了。”

女童怯生生地看着她，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：“娘说……娘说不找巫医，山神会怒的。”

“山神不会怒。”

素问一边用艾草水仔细清洗伤口，一边温声解释，“真正能保你健康的，是好好吃饭、勤洗手，还有受伤了就来医馆找我们，不是用刀子划自己的肉。”

她的动作很轻，可女童还是疼得浑身抖，却强忍着没哭出声。

汉子在一旁看着，眼圈通红：“都怪俺没用，没拦住孩子她娘。

巫医说要‘用血祭山’，她就真的让巫医划孩子的胳膊……俺想带孩子来医馆，她还跟俺吵，说俺要‘触怒山神’。”

“现在醒悟还不晚。”

素问将调好的生肌散敷在伤口上，再用干净的纱布仔细缠好，“这药每日换一次，别让伤口沾水，过十天就能长好。

回头你把孩子娘也带来，我跟她好好说说，巫医那些话都是骗人的。”

汉子连连点头，从怀里掏出几枚磨损的秦半两，小心翼翼地递过来：“苏医官，俺就这些钱，您看够不够……要是不够，俺明天再去山上挖些草药来抵。”

素问却没有接，反而从药柜里取出一小包止咳的草药，塞进汉子手里：“这药是给孩子的，免费。

之前秦将军说了，凡是被巫医所害的百姓，来医馆治病都不要钱，药材由军中储备库补给，你们不用掏一分钱。”

“免费？”

汉子愣了愣，眼眶瞬间就湿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