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京兆府丞不见我,说是被三皇子请去府中赴宴了。
还有,我刚才在驿馆听说,咱们要的驿马,都被三皇子调去给他的私田运肥料了!”
素问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嬴恪这是铁了心要跟医署作对,连春耕的驿马都敢挪用,分明是没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。
她看着眼前还在犹豫的百姓,又想到北地郡等着药材的病患,只觉得肩上的担子重得快要扛不住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尘土飞扬中,一队黑衣骑士疾驰而来,为的人一身铠甲,面容刚毅,正是刚从边境赶回来的秦斩。
他勒住马,看到医署门口的乱象,又看到素问苍白的脸色,立刻翻身下马,大步走了过来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秦斩的声音带着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凛冽,却让素问莫名地安了心。
素问把这两日的事一一说给秦斩听,从驿马被截、渡船迟到,到兵卒搜查、谣言散布,桩桩件件,都指向三皇子嬴恪。
秦斩越听脸色越沉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。
“嬴恪好大的胆子!”
秦斩怒喝一声,“医署是为大秦百姓谋福祉的地方,他竟敢为了一己私怨,置百姓生死于不顾!”
他转身对身后的骑士说:“你们先去驿馆,把被挪用的驿马给我要回来,再去渡口看看,是谁敢扣着医署的渡船。
另外,去市集上查查,是谁在散布谣言,把人给我带过来!”
骑士们齐声应诺,分头行动。
秦斩则看向素问,语气放缓了些:“你别担心,有我在,没人能毁了医署。
今日我就去宫里见陛下,把这事说清楚,让嬴恪给个说法!”
素问看着秦斩坚定的眼神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些。
她知道,秦斩从不食言,有他帮忙,嬴恪的阴谋未必能得逞。
只是她也清楚,嬴恪是皇子,此事若是闹到皇上面前,恐怕还会有更多波折。
但不管怎样,医署不能倒,那些等着药材治病的百姓不能等。
素问挺直脊背,对秦斩点了点头:“好,我跟你一起去。
我要亲自告诉陛下,医署绝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阻挠,就停下救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