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让人送来的,说是草原部落给的‘野麻黄’种子,将军说这品种在草原上从来不怕蝗虫,让您试试能不能和咱们的麻黄杂交。”
素问接过布包,打开一看——里面的野麻黄种子比普通麻黄种子小一圈,外壳泛着深褐色,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。
她立刻叫来弟子,把野麻黄种子拿去处理:“用温水浸种半日,再用草木灰拌种,种在试验田的北边,那里土壤干燥,适合麻黄生长。”
使者还带来了秦斩的口信:荥阳的药材已经运到,江南的王商还多送了两百斤当归种子,让她不用急着育种,先确保眼前的供应。
素问听了,心里暖暖的——秦斩总是这样,在前方统筹调度,还不忘惦记着她这边的育种进度。
可她知道,眼前的供应只是应急,要想让大秦的药材不再受天灾影响,必须培育出抗蝗、高产的品种。
就像去年改良的黄芪,今年陇西的农户种了,虽然也遭了蝗灾,但损失比普通黄芪少了一半,这就是希望。
下午的时候,各郡医馆的人陆续送来收集的植株。
有陇西送来的野生甘草,根系扎得比普通甘草深两倍;有北地郡送来的当归,叶片上带着一层细密的白霜,据说蝗虫从来不吃;还有三川郡送来的麻黄,茎秆里的汁液是苦的,农户说连牛羊都不爱啃。
素问看着这些五花八门的植株,心里更有底了。
她和弟子们连夜筛选,挑出最好的五十株甘草母株、三十株当归母株、二十株麻黄母株,分别种在试验田的不同区域,做好标记,等待它们开花授粉。
可没过两天,新的问题又出现了——杂交后的甘草幼苗,虽然比之前粗壮了些,但叶片还是会被蝗虫啃食,抗蝗率只比普通甘草高了一成,远达不到预期。
素问蹲在试验田边,看着被啃得坑坑洼洼的叶片,心里有些着急。
“副署长,会不会是咱们的浸种方法不对?”
林墨递过来一块帕子,让她擦汗,“之前改良黄芪用的是草木灰,这次用石灰水,是不是石灰水的浓度太高,伤了幼苗的根系?”
素问接过帕子,若有所思。
她之前用的石灰水浓度是“十斤水加一斤石灰”
,或许真的太高了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