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半天,摇头道:“没有啊,他就是个樵夫,每天就去后山砍柴,除了柴禾,也没碰过别的……哦对了!”
她忽然想起什么,“前天下午他回来的时候,说在后山的老槐树下捡了个东西,是个巴掌大的木牌,上面刻着些看不懂的花纹,他觉得好玩,就揣在怀里了,晚上睡觉也没拿出来。”
“那木牌呢?”
沈砚之立刻问。
“昨天早上我收拾屋子,见那木牌上沾了些泥,就拿出去洗了,后来随手放在窗台上,不知道被风吹到哪儿去了……”
妇人声音越来越小,显然也意识到那木牌可能有问题。
沈砚之站起身,走到诊桌前,提笔写下几味药——茯苓、白术祛湿,金银花、连翘清热解毒,又加了些当归、川芎活血,想先试试能不能缓解男人的症状。
可他心里却没底,那红斑上的黑纹太过诡异,不像是寻常的邪毒,倒像是某种……被“缠上”
的痕迹。
他刚把药方递给妇人,门外又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少年翻身下马,手里提着个药箱,急匆匆地闯进来:“沈伯父!
我爹让我来给您送新药,说您要的那批黄连到了……”
少年名叫苏瑾,是邻县名医苏鹤年的儿子,常来仁心堂帮忙。
他话还没说完,目光就落在了诊床上男人的胸口,脸色骤然一变:“这是……什么红斑?”
沈砚之把情况简略说了一遍,苏瑾凑过去仔细看了看,伸手摸了摸红斑上的黑纹,眉头拧得更紧:“沈伯父,您看这黑纹的走向,像是……像是我去年在我爹的医书里看到的一种记载,叫‘缠枝毒’。”
“缠枝毒?”
沈砚之愣了一下,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。
“嗯,那本医书是前朝的孤本,里面记了些山野间的奇症,”
苏瑾回忆道,“书里说,缠枝毒是由一种叫‘络石藤’的邪物引起的,通常附在旧物上,比如老木、古玉,人若是接触久了,邪物就会顺着气血侵入体内,在皮肤上形成像藤蔓一样的黑纹,若是不及时医治,黑纹会慢慢缠满全身,最后堵住心脉,人就没救了。”
沈砚之心中一沉,难怪他刚才摸脉时觉得气血滞涩,原来是这邪物在作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