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您呼吸间带了轻喘,想来是夜间常失眠,白日处理政务时又容易心悸?”
李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颔:“副署长说得极是。
自入春以来,老夫便总觉精神不济,夜里躺到三更还睡不着,白日批阅奏疏时,看着那些文字都觉得眼花,昨日朝会更是咳得停不下来。
太医署给开了安神汤,喝了却不见效,反而觉得腹胀。”
“太医署的安神汤多用地黄、当归这类滋补药材,丞相常年操劳,脾胃本就虚弱,滋补药材难以消化,自然会腹胀。”
素问说着,起身走到窗边,指着院中的那棵老槐树,“如今已近立夏,天地间阳气渐盛,丞相却总待在密室处理政务,不见日光,又常熬夜,阳气难以生,阴气却在体内积聚,这才导致失眠心悸。”
李斯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老槐树,枝叶间洒下的阳光落在他的锦袍上,竟让他觉得有几分暖意。
他叹了口气:“老夫也想多出门走动,可近日东郡上报的水灾需统筹赈灾粮款,北境的匈奴又在边境异动,朝中诸事繁杂,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“政事虽重,但若身体垮了,反而会误了大事。”
素问转身回到案前,拿起笔开始写方子,“我给丞相开一副‘疏肝安神方’,不用贵重药材,只用柴胡、茯苓、远志这些常见的药,既能疏肝解郁,又不会给脾胃添负担。
另外,我再给您提三个养生建议,比药方更重要。”
李斯连忙坐直身子,示意她继续说。
“第一,每日卯时必须起身,到院中晒半个时辰太阳。”
素问笔下不停,字迹清隽有力,“卯时是阳气初升之时,晒太阳能助阳气生,比任何补药都管用。
丞相府的庭院想必宽敞,您只需搬把椅子坐在院中,哪怕闭目养神也好。”
“第二,处理政务时,每过一个时辰,便起身走一刻钟。”
她顿了顿,抬头看向李斯,“您可在书房放一盆薄荷,走的时候闻闻薄荷的香气,能清头目、解疲劳。
若是实在没时间走动,便用手指按揉太阳穴和足三里,每个穴位按揉百下,也能缓解不适。”
“第三,晚餐不可过饱,且要少吃肉食。”
素问放下笔,将写好的方子递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