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十几次,都是脓血便……”
素问摸了摸妇人的脉,又看了看她的舌苔,眉头微蹙:“脉滑数,舌苔黄腻,是湿热痢疾没错。
柳砚,取葛根芩连汤加减,加木香三钱、地榆五钱,先煎一剂给她服下。”
柳砚点头应下,立刻去准备药材。
素问又走到另一个病人床前,这是个七八岁的孩子,精神萎靡,连哭的力气都没有,孩子的母亲在一旁抹着眼泪:“大夫,我家娃拉了两天了,吃什么吐什么,现在连水都喝不进去了……”
“孩子脱水了,得先补液。”
素问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陶罐,里面装着她提前配制的补液汤——用甘草、生姜、大枣煮的水,加了少许盐和糖,“先给孩子慢慢喂这个,少量多次,等他能喝下了,再给煎药。
药方用葛根芩连汤加白术、山药,剂量减半。”
就这样,素问带着三个医官,一个一个地给病人诊脉、开方,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。
太阳渐渐西斜,祠堂里的病人大多服了药,呻吟声小了许多,有的甚至能坐起来喝水了。
柳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对素问说:“副署长,您都忙了一下午了,歇会儿吧,剩下的几个病人我来诊。”
素问摇摇头,接过他递来的水,喝了一口:“没事,等把所有病人都诊完,确认药方没问题了再歇。
对了,生石灰撒了吗?病人的粪便和呕吐物一定要用生石灰掩埋,避免传染。”
“已经撒了,坊正派人盯着呢。”
柳砚答道,“还有,周署长派人送来了更多的药材,还带了些粥品,让病人和我们都垫垫肚子。”
就在这时,祠堂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个穿着官服的人翻身下马,径直走了进来,是户部的主事李大人。
李大人看了看祠堂里的情况,又看了看素问,眉头一皱:“苏副署长,陛下听闻福安坊爆痢疾,十分关切,特意让我来看看。
只是……你一个女子,主持诊疗事务,怕是不妥吧?不如让周署长过来,你在旁协助便是。”
这话一出,祠堂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。
柳砚刚要开口反驳,素问却先一步说道:“李大人,治病救人不分男女,只分能不能治好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