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了。”
负责分诊的老药工急得直跺脚,“还有几个重症病人,得立刻施针,可现在连个空床都没有。”
素问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里一阵沉。
她当初创办和安堂,就是想让百姓能看上病、吃得起药,可如今一场水灾,就把所有的秩序都打乱了。
若是只靠汴京总馆,别说救周边的灾民,就连城里的人都未必能顾得过来。
“不行,得联合各地的分馆。”
素问突然开口,眼神渐渐变得坚定,“小墨,你立刻去备马,带上我的信物,分头去洛阳、郑州、许昌的分馆,让他们的馆主三天后务必来汴京总馆议事。”
“姑娘,现在路上不安全,到处都是洪水,派去的人怕是……”
小墨有些犹豫。
“越是不安全,越要去。”
素问打断他,从腰间解下一块刻着“和安”
二字的玉佩,“你告诉他们,这不是普通的议事,是关乎数十万灾民性命的大事,若是来不了,以后和安堂的分馆,也就没必要存在了。”
小墨见她态度坚决,不敢再劝,接过玉佩就去安排人手。
素问则转身回到账房,铺开一张巨大的地图,用炭笔在汴京、洛阳、郑州、许昌、商丘几个地方圈了圈——这五个地方是和安堂分馆的主要分布地,若是能把它们连起来,形成一个应急体系,药材和人手就能互相调配,总比各自为战要强。
接下来的三天,素问几乎没合过眼。
她一边安排医馆的人继续接诊灾民,一边清点库房的药材和物资,还让人在医馆后院搭了个临时的棚子,用来安置无家可归的老弱妇孺。
期间太医院派来的人说,宫里的药材也紧缺,之前答应调拨的药材,只能减半送来,素问听了,也只是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——她知道,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。
第三天傍晚,洛阳分馆的馆主周大夫第一个到了。
他浑身是泥,衣服上还破了几个洞,一进门就拉着素问的手说:“素问姑娘,你可算找我了!
洛阳那边的情况比你想的还糟,我们馆里的药材早就空了,我是一路从洪水里蹚过来的,路上还救了两个灾民,可惜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