库房。
可他们进去没多久,就说药材没问题,转身就走了。
小的刚才去清点,才现少了几袋甘草。”
“州府的人?”
沈青砚皱眉,“他们可有出示文书?”
“没有。”
驿丞低下头,“他们说只是例行检查,不用文书。
小的想着是州府的人,就没敢多问。”
沈青砚心中了然,这分明是王承业派来的人,故意偷走药材,想拖延他们的行程。
他转头看向随行的骑士,骑士立刻会意:“沈郎君放心,我们这就去追,定能把药材找回来。”
骑士策马离去后,沈青砚看着驿丞,沉声道:“驿丞大人,你可知这些药材关系到凉州数十万百姓的性命?王刺史派来的人偷走药材,你若是知情不报,他日朝廷追责,你也难辞其咎。”
驿丞吓得脸色惨白,“扑通”
一声跪倒在地:“沈郎君饶命!
小的也是被逼无奈,王刺史手握凉州大权,小的若是不听他的命令,这驿站的差事就保不住了。
小的真不知道他们是来偷药材的啊!”
沈青砚叹了口气,伸手将他扶起:“起来吧。
此事我不怪你,只是日后若是再有人来捣乱,你只需拖延片刻,派人通知我们即可。
有节度使府的人在,王承业不敢太过放肆。”
驿丞连忙点头,转身去吩咐伙计加强戒备。
沈青砚坐在驿站的大堂里,看着窗外的夜色,心中思绪万千。
王承业的手段越来越卑劣,先是封路,再是偷药材,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招数?
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骑士终于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两个被绑着的人,手里提着那几袋丢失的甘草。
“沈郎君,我们在离驿站十里的树林里追上了他们,他们果然是州府的人,身上还带着王刺史的令牌。”
沈青砚看着那两个被绑的人,冷声道:“你们是王刺史派来的?为何要偷药材?”
其中一个人梗着脖子道:“我们只是奉命行事,刺史大人说这些药材来路不明,需要带回州府核查。”
“来路不明?”
沈青砚冷笑,“这些药材是江南药商联合陇右乡绅筹措的,有节度使府的文书为证,怎么就来路不明了?王刺史故意刁难,阻碍药材运输,就不怕朝廷降罪吗?”
那人不再说话,只是低着头。
沈青砚知道,问也问不出什么,便让骑士将他们押起来,等抵达凉州后,再交给节度使府处置。
次日清晨,商队再次启程。
这一次,沈青砚让伙计们轮流看守药材,骑士也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。
一路上,虽然偶尔会遇到一些小麻烦,比如驿站故意拖延提供粮草,或是官差借口检查耽误时间,但都被随行的骑士用节度使府的令牌化解了。
行至第五日傍晚,商队终于抵达了凉州城外。
远远望去,凉州城的城门紧闭,城墙上站满了士兵,气氛十分紧张。
沈青砚心中一紧,催马上前,对着城墙上的士兵喊道:“我们是江南来的药商,奉节度使大人之命运送药材至凉州医馆,还望开门放行!”
城墙上的士兵探出头,道:“奉刺史大人令,近日疫病严重,为防止疫情扩散,凉州城暂闭城门,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
又是王承业的命令!
沈青砚强压下怒火,取出节度使府的文书,高声道:“我这里有节度使府的文书,你们若是不信,可以派人下来查验!
药材若是不能及时送入城中,城中的病人怎么办?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吗?”
城墙上的士兵犹豫了,互相看了看,其中一个小校转身下了城墙,想必是去禀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