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秦咸阳城郊,济世医学堂外的广场上早已旌旗高悬。
青色的“医”
字旗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,旗下是整齐排列的两百余名身着素色医袍的学员,他们腰间悬着统一制式的铜药铃,脸上带着既紧张又激动的神色——今日是学堂届学员的毕业大典。
素问站在高台左侧,一身月白长衫衬得她气质清雅,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《扁鹊医经》手抄本,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学员。
三年前学堂初立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那时的学员们或带着对医术的懵懂,或怀着救死扶伤的热忱,如今他们眼中多了几分沉稳与笃定,连握拳的指节都透着对未来的期许。
“时辰到,典礼开始!”
司仪高声唱喏,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。
秦斩身着玄色劲装,腰佩长剑,大步走上高台。
他没有过多的寒暄,目光锐利如鹰,扫过每一位学员:“三年前,你们踏入这学堂,是为‘医者’二字;今日你们走出这学堂,要记的仍是‘医者’二字。
大秦疆域万里,尚有无数百姓困于病痛,你们的战场,不在沙场,而在病床前。”
话音落,素问上前一步,将手中的《扁鹊医经》手抄本递到位学员手中:“此乃扁鹊先生遗作,今日赠予你们每人一册手抄本,不是让你们拘泥于古方,而是要你们记住‘医者仁心’四字。
往后行医,既要凭医术,更要凭良心。”
两百余册手抄本依次传递,铜药铃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广场上此起彼伏。
轮到学员林缚时,他双手接过手抄本,指腹轻轻摩挲着封面上的字迹,眼眶微微泛红。
三年前他还是个在乡野间跟着草药郎打杂的少年,因母亲重病无钱医治,跪在医馆外三天三夜,是素问收留了他,还让他进学堂学医。
如今他终于能独当一面,只想尽快回到家乡,为像母亲一样的百姓治病。
毕业典礼的最后一项,是学员们自主选择行医之地。
高台下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大秦疆域图,图上用红笔标注出各郡县的缺医情况。
学员们依次上前,在自己选定的地方按下手印。
“我选陇西郡!”
学员赵青第一个上前,在疆域图西北方向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