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情一下子就重了,昨夜更是咳得呕了血。”
张太医捧着脉案,眉头越皱越紧:“我去年给老将军诊过脉,当时他肺脉虽弱,却也还算平稳,怎么会突然成这样?”
他说着,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,翻到其中一页,“你们看,这是我当时开的药方,用的是干姜、细辛、五味子,都是温肺化饮的药,按理说不该出问题。”
刘大夫接过脉案,仔细看了半晌,忽然指着其中一行字说:“你们瞧,老将军这半年来,脉象里多了几分虚浮。
青州那边也有过类似的病患,都是寒毒久郁,耗伤了肺气,光用温肺的药不够,还得补肺阴,不然就是‘温而不润’,反而伤了肺络。”
陈大夫也凑了过来,手指在脉案上点了点:“我倒觉得,老将军的咳不止是肺的问题。
他早年打仗时受过伤,胁下有旧疾,肝气郁结,也会影响肺气的宣。
要是不疏肝气,光治肺,怕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讨论得热烈。
素问坐在一旁,认真听着每个人的意见,时不时在纸上记些什么。
秦斩则站在窗边,看着院外往来的仆从,心里却在琢磨着老将军府的情况——老将军一生清廉,家里没什么积蓄,这次会诊要是需要名贵药材,还得想办法从医馆的药库里匀些出来。
忽然,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老将军府的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,脸色苍白:“各位大夫,不好了!
将军他……他咳得更厉害了,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!”
众人闻言,立刻站了起来。
张太医拎起诊箱,对素问说:“快,咱们去将军府,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秦斩见状,立刻对仆从说:“备车,多带些炭火,老将军怕冷。”
一行人匆匆赶到将军府时,正屋的门帘紧闭,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。
管家掀开门帘,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。
老将军赵烈躺在床上,脸色蜡黄,嘴唇紫,每咳一声,胸口就剧烈地起伏着,旁边的丫鬟正拿着帕子,帕子上已沾了些血丝。
“快,先诊脉。”
素问快步走到床边,握住老将军的手腕。
指尖触到脉象时,她心里一沉——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