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馆收治的那位退伍老兵,姓赵,因早年征战时被冷箭射伤后腰,此后便半身麻木,连筷子都握不稳,寻遍了咸阳名医都无用。
若是这新疗法真能见效,岂不是能解了老赵的苦楚?
“既有这般妙法,为何此前从未听闻?”
秦斩疑惑道。
素问指尖轻轻划过纸页上一处模糊的墨迹,声音低了几分:“你看这几页的纸质,比手记其他部分薄脆许多,想来是扁鹊公晚年仓促补录,还未来得及整理成册便离世了。
若非此次去草原,在他当年行医的旧宅梁上找到这增补的残页,恐怕这疗法要永远埋在故纸堆里了。”
正说着,外间忽然传来学徒小豆子的声音,带着几分急切:“先生!
赵老丈又犯病了,胸口闷得喘不上气,弟子们按往常的法子施针,却不见效!”
素问心头一紧,猛地站起身,将手记揣进怀中:“走,去看看!”
秦斩亦紧随其后,脚步沉稳——他虽不能施针,却能在旁护着,若有紧急情况,也能及时应对。
赵老丈的病房内,烛火摇曳。
老丈躺在床上,脸色青紫,双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,呼吸急促得像破了风箱。
两个学徒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,针囊还摊在一旁,显然是方才施针未能缓解。
“让开!”
素问快步上前,手指搭在老丈的腕脉上,只觉脉象滞涩如刀刮,再看他舌下络脉,已是紫黑之色。
她脑中飞闪过手记中的记载,突然想起“手少阴心经”
旁有一条隐脉,名为“通玄脉”
,若此脉淤堵,便会引胸痹、气短之症,寻常针刺“内关”
“神门”
等穴,只能暂时缓解,无法根除。
“取我那套银毫针来,再备三炷陈年艾草!”
素问沉声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小豆子不敢耽搁,转身便往药房跑。
秦斩则守在门口,拦住了闻声赶来的其他病患家属,低声安抚:“莫慌,先生自有法子。”
片刻后,小豆子捧着针囊和艾草回来。
素问打开针囊,取出一支比寻常银针略长几分的银毫针,在烛火上略烤片刻,而后凝神定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