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秦咸阳城的晨光刚漫过济世医馆的飞檐,门庭外排队候诊的百姓便已拉起长队,药童穿梭其间递着汤药,鼻尖萦绕的苦香里满是烟火气。
素问正坐在诊室为一位老妇诊脉,指尖刚搭上腕间,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不同于往常的喧哗,夹杂着马蹄踏地的沉重声响。
“先生,前院来了队异邦人,穿的衣裳瞧着不是我大秦样式,还带着不少随从,说要见您和秦斩大人。”
药童小禾掀帘进来,语气里满是好奇,又带着几分谨慎。
素问放下脉枕,将写好的药方折好递到老妇手中,叮嘱道:“按方抓药,每日煎服两次,三日后再来复诊。”
待老妇应声离去,她才起身理了理衣襟:“走,去看看。”
刚走到前院,就见一群身着墨色锦袍的人站在院中,为者年约四十,高鼻深目,腰间佩着镶嵌宝石的弯刀,身后随从皆腰挎利刃,虽神色恭敬,却难掩警惕。
院中的百姓都停下了脚步,好奇地打量着这群不之客,秦斩不知何时已站在台阶上,玄色战甲未卸,手按腰间长剑,目光如炬地盯着来人。
“在下乃月氏国使者乌力罕,见过秦斩大人,见过素问先生。”
为的使者上前一步,双手交叠置于胸前,行了个月氏国的礼节,汉语虽不算流利,却字字清晰,“此次前来,是奉我月氏国王之命,求素问先生救我王后性命。”
秦斩眉头微蹙,月氏国地处大秦西北,与边境偶有贸易往来,却极少派使者深入咸阳,更别说直奔医馆求医:“王后身患何疾?月氏国难道无医者可治?”
乌力罕脸上露出苦涩,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卷,双手奉上:“王后这病已缠了三年,起初只是畏寒乏力,后来日渐严重,如今连下床都难,面色青紫,夜夜咳血。
我国医者用尽草药,甚至请过西域的巫医,都束手无策。
半年前,我国商队从大秦边境带回一本《素问医案》,见先生能治诸多疑难杂症,国王便抱着最后希望,命我带厚礼前来,求先生随我前往月氏国。”
素问接过羊皮卷,展开一看,上面用月氏文画着王后的脉象图,旁侧标注着症状变化,虽画法与大秦不同,却能看出记录得极为细致。
她指尖划过羊皮卷上“面色青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