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秦咸阳城,济世医馆后院的临时羁押室里,烛火跳动着映在石壁上,将秦斩挺拔的身影拉得极长。
他手中握着的玄铁剑斜斜垂在地面,剑鞘上未干的血迹早已凝成深褐色,空气中除了烛油的味道,还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——那是方才押解残余头目时,对方挣扎反抗留下的痕迹。
“哗啦”
一声,铁链拖地的声响打破了寂静。
被绑在石椅上的头目猛地抬起头,凌乱的丝下,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秦斩,嘴角却扯出一抹嘲讽的笑:“秦斩,你别白费力气了!
我既然敢带人袭医馆,就没打算活着出去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想从我嘴里套话,绝无可能!”
秦斩没有立刻开口,只是缓步走到对方身前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他身上的伤口——那是昨夜围剿时,被秦斩一剑挑破的肩胛,此刻虽用布条简单包扎,却仍有血渍渗出。
他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石椅扶手,声音低沉而有力:“我知道你不怕死,但你总该怕你的弟兄们死得不明不白。
昨夜被擒的三十七个余孽里,有十二个是城郊柳家村的农户,还有五个是去年瘟疫里被医馆救过的流民,你确定要让他们跟着你一起扛下‘袭扰医馆’的罪名,落个株连九族的下场?”
头目脸上的嘲讽瞬间僵住,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猛地挣扎起来,铁链在石椅上撞出刺耳的声响:“你胡说!
柳家村的人怎么会被擒?我明明让他们守在城外接应,怎么会……”
“接应?”
秦斩冷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块刻着“魏”
字的青铜令牌,扔在头目面前的石桌上,“你以为你安排的接应点有多隐蔽?早在三天前,素问就现医馆周围有陌生面孔徘徊,我们顺着踪迹查下去,不仅摸清了你们的行动计划,还查到了这块令牌——魏国旧部的标识,你敢说不是?”
头目盯着那块令牌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张了张嘴,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,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泄了气般垮了下来。
秦斩见状,放缓了语气:“我知道你们这些魏国旧部,自魏国覆灭后就四处流亡,日子不好过。
但济世医馆从未与你们为敌,反而去年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