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这座城里还有很多像王阿婆这样的人,他们失去了亲人,失去了家园,却在绝望中等到了这碗救命的药。
他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外面的风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带着腐朽的味道,反而有了些草木的清香。
巷子里,几个药童正抬着药桶往各家送药,有百姓从门缝里探出头,接过药碗时,不停地鞠躬道谢。
“景年,你看那边!”
顾衍之忽然指着院门外,苏景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城门口的方向,有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人正推着小车往这边来,小车上装着满满的粮食和药材。
为的是个中年汉子,看到苏景年,远远地就喊:“苏大人!
俺们是邻县的,听说青阳的新药见效了,县太爷让俺们送些粮食过来!”
苏景年心里一暖,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。
他想起太医院文书上的话:“瘟疫之害,非一人一地可挡,需举国同心,方能克之。”
现在,他终于看到了这“同心”
的模样——有太医院的大夫们日夜钻研药方,有守军们坚守城门不让瘟疫扩散,有百姓们互帮互助,还有邻县的支援……
当天下午,青阳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,不是为了让百姓出逃,而是为了让送药材和粮食的队伍进来。
城墙上,守军老周把“染瘟者就地焚烧”
的告示揭了下来,换上了一张新的告示,上面用朱砂写着:“新药见效,瘟疫可控,凡染病者可往药院领药,勿慌勿乱。”
夕阳西下时,药院的铜锅依旧在熬着药,蒸汽袅袅升起,和天边的晚霞融在一起,像是给这座饱经磨难的城池,披上了一层温暖的纱。
苏景年和顾衍之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,手里捧着粗瓷碗,碗里是刚熬好的小米粥。
“你说,等这场瘟疫彻底过去,咱们该做些什么?”
顾衍之喝了一口粥,问道。
苏景年看着巷子里渐渐多起来的人影,嘴角带着笑意:“我想在这里建一座药堂,教百姓们认识草药,知道怎么预防疫病。
你呢?”
“我回太医院,把这次的药方整理好,再编一本《瘟疫防治录》,让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,大夫们不用再像咱们这样摸着石头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