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帐篷,郎中们正忙着给入关者诊脉,有的用麻布蘸着草药水给人们擦拭额头,有的则在登记姓名和来历。
几个被查出有热症状的人,已经被单独隔离在最西侧的帐篷里,由专门的兵士看守。
“将军,”
一个老郎中看见秦斩进来,连忙迎上前,脸上满是疲惫,“刚才又查出三个热的,都是从疫区过来的流民。
这瘟疫来得蹊跷,患者脉象紊乱,气息微弱,寻常的退热药方根本不管用,若不能尽快找到对症的药材,怕是……”
秦斩沉默了片刻,从怀里掏出素问写的信递给老郎中:“素问先生在信中说,这瘟疫是湿热之毒引的,需用青蒿、黄芩、黄连配伍煎汤,每日三次服用,或可缓解症状。
你看看,营寨里有没有这些药材?”
老郎中接过信,仔细看了一遍,眼前一亮:“有!
青蒿和黄芩营寨里还有一些,只是黄连不多了,最多只能配出五十副药。
不过只要能缓解症状,就能为我们争取时间。”
“那就先配药给隔离的患者服用,”
秦斩说道,“另外,让兵士们在营寨周围洒上石灰,所有用过的麻布和药渣都要集中焚烧,不许随意丢弃。”
老郎中点头应下,转身去调配药材。
秦斩走到隔离帐篷外,透过缝隙往里看,只见三个流民蜷缩在草席上,脸色通红,呼吸急促,时不时出痛苦的咳嗽声。
他心里一阵沉重,素问在信中说,若不能在七日内控制住瘟疫扩散,北境怕是要重蹈咸阳的覆辙。
而他能做的,就是守住这阳周关,不让瘟疫再往北境蔓延。
就在这时,营寨外传来一阵喧哗。
秦斩走出帐篷,只见一群流民正围着兵士吵闹,为的是个拄着拐杖的老者,手里拿着一个破碗,声音嘶哑地喊道:“我们只是想入关找口饭吃,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?你们这些当兵的,难道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吗?”
秦斩快步走过去,看见流民们个个面黄肌瘦,衣衫褴褛,有的还带着孩子,孩子的脸上满是污垢,一双双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渴望。
他心里一软,却还是硬起心肠说道:“老人家,不是我们不让你们入关,而是关内现在有瘟疫,一旦传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