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面顿了顿,青砖瞬间裂开细纹:“治病要紧,若素问治不好,我秦斩愿承担所有罪责;若治好了,李太医刚才的话,是不是该给个说法?”
他眼神锐利如刀,李太医被看得后退半步,竟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素问没理会争执,径直走到床边。
蒙骜躺在床上,脸色蜡黄,嘴唇泛着青紫色,呼吸时胸口起伏微弱,嘴角还沾着暗红的血渍。
她先伸手搭在蒙骜腕上,指尖感受着脉象的微弱沉浮,又俯身仔细观察他的舌苔,随后从药箱里取出银针,在烛火上烤了烤。
“肺痈已深,需先通肺络,再清淤毒。”
素问声音平静,手指捏着银针精准刺入蒙骜胸前的中府、云门两穴,又在背部的肺俞穴补了一针,“秦斩,帮我取半碗温水来。”
秦斩应声去端水,李太医在旁冷眼看着:“不过是些寻常穴位,若能有用,太医院岂会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见蒙骜突然咳嗽起来,这次咳出的不再是暗红血块,而是带着泡沫的淡粉色痰液,呼吸也比刚才顺畅了些。
素问趁机将“清肺散”
倒入温水,搅匀后用小勺喂蒙骜喝下:“这药每日三次,明日此时我再来施针。”
她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张纸,写下几味草药,“按此方煎药,与清肺散间隔一个时辰服用,三日之内必见好转。”
蒙武接过药方,如获至宝般攥在手里,忙让人去抓药。
李太医看着蒙骜逐渐平稳的呼吸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最终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接下来三日,素问每日准时到蒙府施针送药,秦斩始终陪同在侧。
蒙骜的病情日渐好转,从最初只能卧床,到第三日已能坐起身喝半碗粥,说话也有了力气。
第四日清晨,素问刚到蒙府,就见蒙骜穿着便服坐在庭院的石凳上,精神矍铄,哪里还有半分病危的模样。
“素问姑娘真是神医啊!”
蒙骜起身拱手,语气里满是感激,“若不是姑娘,老夫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病床上了。”
素问连忙扶起他:“蒙大人客气了,不过是依扁鹊手记的法子施治,算不得什么。”
正说着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声,只见一队身着官服的人抬着牌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