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,从药囊里取出一小袋硫磺粉,沿着门缝撒了一圈。
粉末接触到石门内侧时,突然泛起淡蓝色的火苗,转瞬即逝。
“是火油机关,门后应该有引火的燧石。”
她从手记中翻出一张夹着的羊皮纸,纸上画着石门的剖面图,标注着机关的位置,“按这里。”
秦斩依言,将环刀的刀柄插入石门左侧的一个凹槽,轻轻一旋。
只听“咔嗒”
一声轻响,石门缓缓向内开启,一股带着湿气的风从门内涌出,吹得人衣袍猎猎作响。
门后是一条幽深的通道,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嵌着夜光石,出柔和的绿光,照亮了地面上整齐的青石板路。
“这通道至少有两百年了。”
秦素问边走边观察墙壁,青石板上刻着许多行医图,有针灸、熬药、正骨的场景,画中人物的服饰与战国时期的齐地服饰相似,“扁鹊曾游历列国,说不定真的到过西域。”
她停在一幅画前,画中是一位医者在为西域装束的牧民治病,牧民身边放着一个陶罐,罐身上的蛇杖图腾与手记上的标记完全一致。
通道尽头是一座圆形的大厅,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石雕像。
雕像人物身着宽袖长袍,手持医书与银针,面容温和,正是扁鹊的形象。
雕像底座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篆,秦素问凑近一看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:“是扁鹊的行医记录,他在这里治好了一场瘟疫。”
原来,两百多年前,西域古国楼兰爆瘟疫,死者无数。
扁鹊途经此地,用草药与针灸控制了疫情,还教会当地牧民辨识草药、防治疾病。
为了纪念他,楼兰人修建了这座医城,将他的行医经验刻在雕像底座与医殿的墙壁上。
后来楼兰古国因战乱迁徙,医城被黄沙掩埋,渐渐被人遗忘。
“那医殿呢?”
秦斩环顾四周,大厅两侧各有一条通道,左侧通道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陶罐碎片,右侧通道则弥漫着淡淡的药香。
秦素问顺着药香走去,右侧通道尽头是一座更大的殿宇,殿宇中央摆放着许多石制的医械,有熬药的石釜、针灸用的石针、盛放草药的石柜,石柜上还贴着用古篆写的标签,依稀能辨认出“当归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