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小杨连忙应着,从布包里掏出草药——除了当归、红花,还有几株带着淡紫色花朵的活血草,那是素问特意让商队在西域采购的,说这种草药在干燥气候下药效更强。
他找了块平整的瓦片,借着壁缝的光,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捣碎,每捣一下,都要停下来揉一揉酸的胳膊。
阿力则出去捡了树枝,在洞口生起小火堆,把皮囊里的烈酒倒在一个铜碗里,架在火上加热,铜碗里的酒很快冒起细密的气泡,散出辛辣的酒香。
秦斩又去查看其他伤员,现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队员情况不太好——他的伤口已经化脓,额头滚烫,呼吸也有些急促。
这是商队里最小的队员,叫小石头,是个孤儿,跟着老周跑商才半年。
秦斩立刻让阿福找来干净的布条,用凉水分几次擦拭小石头的额头,又从小杨那里拿了些清热解毒的草药,放在嘴里嚼碎,然后小心翼翼地喂到小石头嘴里。
“忍着点,这药有点苦,但能退烧。”
秦斩轻声说,见小石头艰难地咽了下去,又用湿布擦了擦他的嘴角,“等退烧了,我让阿力给你煮点米汤。”
处理完小石头,秦斩又去看被箭射穿肩膀的队员。
那队员叫赵二,是个庄稼汉出身,力气大,平时负责搬运货箱。
他的箭伤在右肩,箭头还留在肉里,伤口周围已经红肿。
秦斩从药囊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银制镊子,用烈酒消了毒,然后对赵二说:“等会儿我拔箭头,会有点疼,你忍着点,要是疼得厉害,就喊出来。”
赵二咬着牙点头,双手紧紧攥着毯子。
秦斩深吸一口气,左手按住赵二的肩膀,右手拿着镊子,精准地夹住建在肉里的箭头,猛地一拔,鲜血瞬间涌了出来。
赵二疼得大喊一声,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。
秦斩立刻撒上止血粉,用布条层层包扎,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:“好了,箭头拔出来了,这几天别用右胳膊力,等回去让素问给你做个药敷,很快就能好。”
此时小杨已经把草药调成了糊状,阿力也热好了酒。
秦斩接过铜碗,先喝了一口烈酒,漱了漱口,然后俯下身,对着老马的伤处猛地喷了过去。
烈酒接触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