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今日好好休息,别胡思乱想,明日我再给你诊脉,要是脉象稳了,咱们就定施针的日子。”
秦斩应了声,看着素问和赵武一起出去整理药材,木舍里又剩下他一个人。
他缓缓握紧拳头,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量在慢慢恢复,不再像前几日那般虚软。
腰间的温热感还在,那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舒适,像冬日里晒了暖阳,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暖意。
他靠在榻上,闭上眼睛,脑海里渐渐浮现出这些日子的画面——海外遇海盗时,他把素问护在身后,刀光剑影里,她还在给他递银针;荒岛被土着围困时,她握着他的手,说“别慌,我有办法”
;寻得雪莲时,她抱着雪莲干,笑得像个孩子;他昏迷时,她守在榻边,轻声唤他“秦斩,你醒醒”
。
那些画面里,有生死相搏的惊险,却也有她带来的暖意,秦斩忽然觉得,这一路的艰险,好像都值了。
窗外的风声渐渐小了,阳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,落在秦斩的衣襟上。
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,梦里没有刀光剑影,只有淡淡的药香萦绕,素问坐在他身边,手里拿着扁鹊秘典,轻声给他讲扁鹊行医的故事,声音软软的,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。
半个时辰后,素问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生怕吵醒他。
她见秦斩睡得安稳,呼吸均匀,嘴角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,心里悄悄松了口气。
她放轻脚步,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袍,轻轻盖在他身上,指尖拂过他额前的碎,又飞快收回手,脸上泛起红晕。
她走到桌边,看着桌上摊开的扁鹊秘典,指尖轻轻拂过书页上“济世救人”
四个字。
当年父亲扁鹊常说,医者当怀仁心,若有机会,要让天下百姓都能看上病。
她看着榻上熟睡的秦斩,眼中满是坚定——等他的身体彻底好转,他们就一起创办医馆,把扁鹊的医术传下去,让更多人摆脱病痛。
到时候,医馆后院种上草药,前院摆上桌椅,百姓们来看病时,还能喝上一碗她熬的药茶。
秦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睫毛轻轻颤了颤,却没醒。
他只觉得身上暖暖的,心里也暖暖的,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