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纹,但腰杆挺得笔直,走到秦斩面前时,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剑上,突然浑身颤抖起来,伸手想去摸剑鞘上的破阵纹,却又猛地收回手,声音哽咽:“这……这是苍狼军的‘裂天剑’?你是……你是秦将军?”
秦斩瞳孔骤缩。
眼前的老者,眉眼间竟有几分当年苍狼军参军长林墨的影子,尤其是他左耳上那道月牙形的疤痕——当年林墨为了掩护他撤退,被敌军箭羽擦伤,留下了这道疤。
“林参军?”
秦斩声音有些颤,“你不是在三十年前的‘血染黄沙’战役里,和第三营一起……”
“是假的!”
老者突然老泪纵横,拄着拐杖的手死死攥紧,“当年第三营被敌军围困,我带着弟兄们突围,可突围到一半,现粮草被烧,后路也被断了。
为了保住苍狼军的火种,我让弟兄们脱下军装,换上百姓的衣服,假装成商队往漠北逃。
可没想到,逃到半路还是被敌军现,最后只剩十几个弟兄活下来……”
老者说到这里,突然转身朝商队喊道:“都出来!
给将军行礼!”
话音刚落,商队里二十多个护卫纷纷扔下手里的货物,快步走到秦斩面前,齐刷刷地跪下,动作整齐得像是经过千百次操练。
他们掀起袖口,露出手腕上用烙铁烫的“狼”
字印记——那是当年苍狼军士兵的身份标记,一旦烙上,终身不褪。
“属下参见秦将军!”
二十多人的声音在黑风峡里回荡,震得砂砾簌簌落下。
秦斩看着眼前一张张或年轻或苍老的脸,眼眶突然热。
他想起三十年前,苍狼军覆灭时,他带着残部突围,以为所有弟兄都战死沙场,却没想到,还有人带着火种,在漠北隐忍了三十年。
“起来吧。”
秦斩伸手扶起最前面的中年汉子,也就是刚才和他对峙的护卫领,“你叫什么名字?你父亲是谁?”
“属下叫林辰,父亲是当年第三营的副营长林勇。”
林辰站起身,声音带着激动,“父亲临终前说,要是有一天能遇到将军,一定要告诉将军,第三营的弟兄没给苍狼军丢脸,我们一直在等将军回来,等重建苍狼军的那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