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辰,秦斩的心脉便会彻底断裂,到那时,就算是扁鹊在世,也回天乏术。
“吱呀”
一声,药庐的门被猛地推开,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是秦斩的护卫听到动静赶来。
为的护卫名叫石烈,是跟着秦斩出生入死的老部下,此刻他脸上满是慌张,刚跨进门,便见素问跪在床边,双手正按压在秦斩胸口,脸色凝重得吓人,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,顿时噤了声,只敢屏住呼吸候在一旁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守住药庐,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
素问头也不回地吩咐,声音因急切而微微颤,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石烈,去取我放在东侧木柜第三层的银针匣,再带两盆温水来,动作快!”
她知道此刻时间就是性命,秦斩的心脉已如风中残烛,多耽搁一刻便多一分危险。
方才按压秦斩胸口时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内微弱的震动,那是心脉紊乱引的异动,必须尽快用银针稳住。
石烈不敢怠慢,转身快步冲向木柜。
他的动作极快,片刻后便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回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,各端着一盆温水。
素问接过木匣,指尖在冰凉的木盒上顿了顿——这匣子是她父亲扁鹊留下的,里面的银针皆是按秘典记载特制,针身用寒铁混合银料打造,泛着冷冽的银光,平日里她只用这些针调理疑难杂症,从未想过有一天,会用它们来救秦斩的命。
深吸一口气后,素问打开木匣,里面整齐排列着长短不一的银针,最短的仅一寸,最长的足有五寸,针尾处还刻着细小的花纹,是扁鹊医派独有的标记。
她伸手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,指尖在针身上轻轻捻过,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,心中渐渐有了底气。
石烈和护卫们站在一旁,看着素问的动作,大气都不敢出。
药庐内静得可怕,只能听到秦斩微弱的呼吸声,以及素问指尖捻动银针的细微声响。
素问将秦斩的手臂轻轻抬起,褪去他的衣袖。
秦斩的手臂上还留着之前与猛兽搏斗时的浅疤,那道疤痕横贯小臂,此刻因体内气血翻涌,皮肤下的血管隐约可见,像一条条挣扎的青蛇,在皮肤下游走。
她的指尖在秦斩腕间“内关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