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斩指尖捻着那枚海外寻回的奇珍,指腹能触到它表面细密如鳞片的纹路,在烛火下泛着一层淡淡的靛蓝色光晕,像极了南海夜航时见过的幽光水母。
素问就坐在对面的案前,刚用银针刺破奇珍一角,挤出的汁液滴在白瓷碟里,凝而不化,还带着股极淡的草木清香——这与扁鹊秘典中记载的“海魄珠”
特征分毫不差,可她握着银针的手,指节却隐隐泛白。
“再等等。”
素问伸手按住秦斩欲将奇珍送入口中的手腕,声音比平日沉了几分,“方才验药时,银针虽未变色,可碟中汁液在烛火下久置,边缘竟凝了层极细的白霜,秘典里没提过这异象。”
秦斩抬眼看向她,眼底带着几分刚从海外归来的疲惫,却依旧笑着将她的手往自己腕上按了按:“你摸,我脉相虽稳,可旧疾这几日总在入夜时隐隐作痛,再拖下去,怕误了打通西域商道的事。
这海魄珠是你根据秘典线索找到的,难道还信不过?”
他腕上的脉搏强劲有力,可素问指尖能清晰触到那脉搏里藏着的一丝滞涩——那是三年前他为护她挡下仇家一剑时落下的旧伤,每逢天阴便会作,近来更是愈频繁。
她望着案上那本摊开的扁鹊秘典,泛黄的纸页上,祖父亲笔写下的“海魄珠可解经脉淤滞,然需配以雪莲汁中和其寒”
的字迹墨迹已淡,可她寻遍行囊,从西域带回的雪莲汁却在归航遇海盗时洒了大半,如今只剩下小半瓶,堪堪够浸润半颗海魄珠。
“我用剩下的雪莲汁浸过珠身了。”
素问将那半瓶雪莲汁推到秦斩面前,瓷瓶里的汁液澄澈,还浮着几片细碎的雪莲花瓣,“只是药量不足,我总有些不安。
不如先将海魄珠封存,等过几日再派人去西域采些雪莲回来?”
秦斩却摇了摇头,伸手将海魄珠放进那半瓶雪莲汁里,看着珠子在汁液中缓缓转动,靛蓝色的光晕与雪白色的花瓣交织在一起,像一幅流动的画。
“西域商道刚有眉目,地方豪强还在盯着,若我旧疾复,万一出事,你和那些跟着我的兄弟该怎么办?”
他拿起浸过雪莲汁的海魄珠,递到嘴边时,还不忘冲素问笑了笑,“放心,我命硬,当年那么多刀光剑影都挺过来了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