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以性命担保,半个时辰内定能取来文书,若逾期,任凭你处置。”
李嵩盯着秦斩的眼睛,见他神色坦荡,没有丝毫慌乱,终于松了口:“好,我给你半个时辰。
但我的人会跟着去取,若敢耍花招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秦斩立刻从怀中摸出一枚青铜令牌,递给身边的亲卫:“去我府中,找王胖子,让他打开书房东墙第三块砖后的暗格,将那份黄绸包裹的文书带来,切记不可耽搁!”
亲卫接过令牌,翻身上马,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急促远去。
等待的时间里,李嵩的士兵始终保持着戒备,长戟的寒光映在秦斩脸上。
李嵩忽然开口:“秦大人,你推行新政半年,得罪的人不少。
那些被查抄了私盐、私铁的世家,还有因税收新政少了利钱的富商,哪个不盼着你出事?这次的举报,会不会是他们联手做的?”
秦斩心中一动。
他确实猜到是旧势力作祟,西北世家与富商盘根错节,新政推行后,他们私占的良田要按亩缴税,垄断的盐铁生意被官府收回,早已积怨颇深。
但他面上不动声色:“李校尉,新政是为了让边境百姓有饭吃、有衣穿,那些人的利益,本就不该建立在百姓的困苦之上。
我只问心无愧,至于谁在背后搞鬼,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马蹄声与呼喊声。
王胖子骑着一匹瘦马,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黄绸包裹,气喘吁吁地奔来:“老大!
文书来了!
路上遇到两个想拦我的人,被我打跑了,没耽误事吧?”
秦斩接过包裹,打开黄绸,里面是一份泛黄的文书,页顶端盖着朱红色的“新政督查印”
,下方整整齐齐排列着十余个签名,每个签名旁都按了鲜红的指印。
他将文书递给李嵩:“李校尉,你看清楚,这上面有州牧大人的亲笔签名,还有朝廷的官印,足以证明我一直在推行新政,从未有过二心。”
李嵩接过文书,逐一核对签名与印章。
他曾在州府见过州牧的笔迹,也认得朝廷官印的样式,确认无误后,他脸上的冷峻终于褪去,双手将文书递还秦斩,躬身行了一礼:“秦大人,是我误会了你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