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生的手艺,是救命的本事。
手艺学差了,大不了赚不到钱;可医术学差了,害的是人的命。”
她把紫苏递到每个人手里,“这味药叫紫苏,叶子边缘有锯齿,闻着有股清香味,能解表散寒。
要是有人淋了雨、受了风寒,抓一把紫苏煮水喝,汗就好了。”
阿石粗粝的手指捏着紫苏叶,指节因为用力而白。
他小声问:“秦姑娘,要是……要是认错了草药,把有毒的当成紫苏,会不会害死人?”
素问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,她点了点头:“阿石这话问得好,问到了根子上。
认药是行医的根基,一步都不能错。
去年邻镇有个郎中,把附子认成了生姜——附子有毒,生姜是温性的,他给病人煎了药,病人当晚就没了气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缓和了些,“所以你们别怕麻烦,每一味药都要多看、多闻、多记,叶片的形状、根茎的颜色、气味的浓淡,都要刻在脑子里。
有不懂的就问,我知无不言。”
春丫捧着紫苏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,砸在叶片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“秦姑娘,我爹娘就是得了瘟疫没的……要是我早学点医术,会不会就能救他们了?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越说越哽咽,“我看着他们烧、咳嗽,却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……”
素问走过去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像哄孩子似的:“过去的事别再自责了,你爹娘要是知道你现在想学医救人,肯定会高兴的。
现在学也不晚,等你学会了医术,就能守住镇上的人,不让悲剧再生。”
她说着,转身从木箱里拿出一摞手抄的药书,每一本的封面上都画着简单的草药图,是她熬夜画的。
“这是我根据扁鹊秘典整理的草药图谱,里面记了常见草药的样子、用法,你们每人一本,晚上回去多翻看,明日咱们就学煎药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小院里天天热闹得像过节。
天刚蒙蒙亮,就能看见年轻人坐在木桌旁认草药,有的把草药放在鼻子底下闻,有的拿着图谱比对;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,素问在院里支起陶锅,教大家煎药——“煎甘草要先煮一刻钟,再下其他药;煎薄荷要后下,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