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,记得按时喝药,病好了才能吃更多糖哦。”
小家伙攥着糖,居然忘了哭,还仰起头小声说了句“谢谢姐姐”
,惹得周围排队的人都笑了。
日头渐渐爬到头顶,晒谷场的人越来越多,连十里外的赵家村、河西村的百姓都听说了消息。
有的骑着三轮车,车斗里载着老人;有的推着小推车,车上放着自家种的黄瓜、西红柿,还有晒的干辣椒、干豆角。
“大夫们辛苦,这点东西不值钱,给你们添点口粮。”
一位大爷把小推车往药罐旁挪,不等林砚砚推辞,就转身钻进了队伍。
负责维持秩序的李大叔忙得脚不沾地,他是村里的老支书,嗓门大,威望也高。
一会儿帮拄拐杖的老人找座位,一会儿给排队的人递凉水,嘴里还不停念叨:“大伙别挤,一个一个来,素问的大夫都有耐心,保证给每个人都瞧仔细。
谁要是插队,可别怪我老李不客气!”
有个小伙子想往前钻,被李大叔一眼瞅见,他手里的搪瓷缸子往石碾子上一磕,“哐当”
一声,小伙子立马缩回了脚,乖乖排到队尾。
正午的阳光最烈,晒得地面烫,连风都带着热气。
周景明的额头上全是汗,顺着脸颊往下流,滴在蓝布脉枕上,晕开一个个小湿痕。
林砚砚端来一碗凉茶水,又递过帕子:“师父,您歇会儿吧,喝口水再诊。”
周景明接过茶碗,仰头喝了大半,又用帕子擦了擦汗,刚想坐下,就见一个小伙子背着老父亲匆匆赶来。
小伙子二十出头,穿着洗得白的工装裤,背上的老人脸色苍白,嘴唇紫,呼吸有些急促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大夫,您快救救我爹!”
小伙子把老人放在竹椅上,膝盖一弯就想下跪,周景明连忙扶住他:“快起来,先让我看看。”
他伸手摸了摸老人的颈动脉,又翻开老人的眼皮看了看瞳孔,接着用听诊器听了听老人的肺部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老爷子是不是最近总咳嗽,咳的时候还觉得胸口闷,有时候喘不上气?”
他问小伙子。
“是啊大夫!”
小伙子点头如捣蒜,声音带着哭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