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外风雪卷着碎石撞在岩壁上,出“呜呜”
的嘶吼,像是前朝亡魂在旷野中哀嚎。
洞内却因篝火噼啪作响而暖意融融,火星窜起时,映得洞壁上的人影忽明忽暗。
秦斩将最后一块干柴丢进火塘,指尖残留着玄铁的凉意——方才检查兵甲时,他指腹蹭过甲片接缝处的青铜铆钉,那是只有前朝军工局才有的锻造工艺。
余光扫过洞角,青铜医械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带着扁鹊印记的针具插在兽骨针筒里,灸盒上雕刻的云纹还能看清细微的刀痕,旁边堆叠的玄铁兵甲却泛着冷硬的寒光,两种器物一柔一刚,在此刻形成诡异又和谐的共存。
“这秘藏里的东西,得有个分法。”
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赵擎。
他靠在洞壁上,腰间佩剑的穗子垂在膝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缠绳。
此次他带着三十余名江湖好手驰援,弟兄们半数带伤,此刻目光黏在兵甲上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:“我等兄弟刀口舔血,这次围剿余孽,老三断了条胳膊,老六胸口挨了一刀,若能分走三成玄铁甲胄和制式弩箭,往后秦兄和素问姑娘再有差遣,我赵擎绝无二话,就算是闯皇宫,弟兄们也敢跟着上!”
秦斩靠在岩壁上,手指敲击着膝头的玄铁匕,刀刃反射的光在他眼底晃了晃。
他抬眼看向赵擎,视线又转向对面正整理医书的素问——她垂着眼,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,指尖正拂过《扁鹊秘典》泛黄的书页,那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。
“赵兄的人此次出力不少,兵甲分三成合情合理。”
秦斩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,昨夜搏杀猛兽时他伤了喉咙,此刻说话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,“但有一事得说在前头——这些弩箭的机括带着前朝工艺,箭槽里刻着‘神策军’的印记,若流入黑市,不出三日就会引来官府追查。
你需保证,这些兵甲只用于自保,绝不可转卖,更不能让弟兄们拿着去打家劫舍。”
赵擎闻言,当即直起身,手掌“啪”
地拍在大腿上,震得腰间佩剑嗡嗡作响:“秦兄放心!
我赵擎虽混江湖,却也知轻重。
这些家伙什是用来护弟兄、护你们的,要是有人敢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