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你拦。”
秦斩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,推到王主事面前,“你只需告诉我他的粮车什么时候到、走哪条路,剩下的事我来办。
另外,这五百两银票,是我谢你帮忙的,也算是给驿站兄弟们的茶水钱。”
王主事看着银票,又看了看秦斩,最终把银票推了回去:“秦兄当年救过我的命,这点忙我要是收你的钱,就太不地道了。
你放心,我这就让人去盯着,一有消息就派人去给你报信。”
第二日清晨,秦记粮行的门口支起了两口大铁锅,滚开的水里撒进新麦磨的粉,熬出的麦粥香气飘出半条街。
伙计们一边给百姓盛粥,一边递上装着豆粉的小布包:“大爷大娘,尝尝咱们的新麦粥,要是觉得好,再买粮不迟。
咱们秦记的粮,敢保证颗颗都是新粮,要是掺了陈粮,十倍赔偿!”
百姓们围过来,尝了一口粥,又摸了摸布包里细腻的豆粉,原本被“惠民粮行”
低价吸引的心思,顿时动摇了。
有个常来秦记买粮的老妇人,喝着粥就骂开了:“我就说秦记的粮不会有问题,赵承业那厮就是想坑人!
上次我在他布庄买的布,洗了一次就缩了水,如今又来搅和粮行,没安好心!”
这话一出,周围的百姓纷纷附和。
有人拿着秦记的豆粉,说要回家跟面蒸馒头;有人直接走到柜台前,要买两石新麦——毕竟试吃过后,心里的疑虑没了,比起那不知底细的“惠民粮行”
,还是秦记更让人放心。
秦斩坐在二楼,听着楼下的喧闹声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他知道,这只是第一步,真正的较量,还在后面。
果然,到了第五日,王主事派人送来消息:赵承业的粮车从河东郡运来,一共十辆,装的都是粟米,明日午后会从咸阳东门进城,直接运往“惠民粮行”
的库房。
秦斩立刻叫来了手下的得力干将林武:“你带二十个弟兄,明日午时去东门外接应。
赵承业的粮车走的是东郊的土路,那条路有一段必经的低洼地,前几日刚下过雨,地面泥泞。
你们在那里等着,等粮车走到低洼地中间,就把提前准备好的树枝、石块扔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