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元殿内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三十六盏长明灯在先帝灵前摇曳,光影闪烁,仿佛在诉说着宫廷的诡谲与神秘。
八岁的幼帝萧景珩身着宽大的孝服,孤零零地站在灵柩前,双手紧攥着遗诏,指节泛白。
他的眼神中透着恐惧与坚毅,望着下方权臣谢临渊,稚嫩的声音虽有些颤抖,但仍努力保持着威严:“朕乃天子,尔等岂敢放肆!”
谢临渊冷笑一声,他身着玄色蟒袍,腰间玉带镶嵌着一枚硕大的玉佩,手中握着一把折扇,轻轻敲击着手心,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傲慢。
“陛下,您还太小,这天下,需得有能力的人来治理。”
说着,他朝着幼帝走去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。
此时,太医院医正沈霁川匆匆走进殿内,他神色紧张,额头上满是汗珠。
他跪地叩拜,声音有些急促:“陛下,臣有要事奏报。”
萧景珩看向沈霁川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:“沈医正,何事?”
沈霁川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陛下,先帝所用的丹砂里,竟然混着西域乌头粉。
此乃剧毒,臣怀疑先帝之死并非自然驾崩。”
此言一出,殿内顿时一片哗然。
谢临渊的脸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恢复了镇定,他挑眉道:“沈医正,你可不要乱说,这可是关乎先帝的声誉。”
沈霁川挺直了腰板,坚定地说:“王爷,臣以项上人头担保,所言句句属实。
臣在太医院药房里仔细查过药材记录,现最近一批丹砂的来源十分可疑。”
谢临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,他冷冷地说:“既然如此,沈医正就该好好调查,若有不实,哼……”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箜篌声,如泣如诉,仿佛在诉说着宫廷的哀怨。
萧景珩皱眉问道:“这是何人在弹奏?”
一名宫女上前禀报道:“陛下,是慕容昭乐师在御花园弹奏。”
慕容昭,乃宫中乐师,生得容貌出众,才情过人。
她抱着箜篌,缓缓地走进乾元殿,行礼后说道:“陛下,今日午后,臣妾在御花园看到谢临渊王爷烧毁了一张先帝亲笔所写的‘慎’字宣纸。
臣妾觉得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