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沿山脊西侧的密林潜行,直扑燕平主营所在的黑风口;剩下的一万兵力,则由校尉李信带领,伪装成运送粮草的民夫,故意暴露行踪,引诱山中东侧的残匪分兵劫掠。
五日后,黑风口的燕军营地正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松懈。
燕平坐在临时搭建的帐中,看着属下呈上的“捷报”
——昨日劫掠了一支秦军“粮队”
,缴获了十车粟米和五车布匹。
他端起陶碗,灌了口劣质的米酒,嘴角扬起一丝得意:“看到了吗?秦军不过如此。
蒙恬老匹夫想困死我们?我偏要在他眼皮底下活得滋润!”
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,伴随着兵刃相接的脆响。
燕平猛地站起,腰间的剑“仓啷”
出鞘:“怎么回事?”
帐帘被一只染血的手掀开,亲兵队长踉跄着扑进来,胸前插着一支秦军特有的短戟:“将军……秦军……从后山杀进来了!”
话音未落,一阵密集的弩箭穿透帐布,将亲兵队长钉在地上。
蒙恬的声音隔着帐帘传来,冷得像山巅的积雪:“燕平,出来受死!”
燕平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案几上的酒坛。
米酒混着血水在地上漫开,他忽然抓起桌上的令旗:“传令!
左营死守黑风口,右营随我突围!
去东侧的鹰愁涧,那里有我们的船!”
他掀开窗子想跳,却被窗外一支横过来的戈挡住了去路。
戈柄后,是一张年轻却冷峻的脸——正是李信。
“燕将军,你的船,早在三日前就被我军凿沉了。”
燕平这才明白,所谓的“粮队”
不过是诱饵。
他怒吼着挥剑砍向李信,却被对方轻巧避开。
帐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,夹杂着秦军“缴械不杀”
的喊话和燕军的惨叫。
当蒙恬带着亲兵冲入帐中时,看到的是燕平被李信一脚踹倒在地,长剑脱手飞出,插在帐柱上微微颤动。
“押下去。”
蒙恬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燕平,语气没有丝毫波澜,“传令各营,清点残匪人数,凡持械抵抗者,格杀勿论。
收留残匪的村寨,按通敌论